马上掀翻在地。
“完了。”魏括心一惊。
只见,燕开重心不稳后立刻丢了巨剑,随后手持缰绳,马儿抬起前蹄朝着赢试踏去。
电光火石之间,赢试握紧剑贴地闪过,快速移动到马儿的另一侧。
刹那间,马儿痛苦的鸣叫声响起,空气中的血腥味弥漫。温热的血从马颈处溅出,赢试猛的抽出剑。马儿应声倒地,燕开也跌倒在地上。
他立刻起身,却被一柄长剑拦住。
滴着血的剑尖宛如蛇信,赢试持剑立在他面前,空中狂风大作,他额前凌乱的发,嘴角的血无比张显着他刚刚处于下风,而然,一瞬之间,局势逆转。
不言而喻,持剑胜之。
“小子,你赢了。”燕开一巴掌撇开他的剑。
“承让。”赢试收剑行礼道。
越州城的大门再次开启,一队队重甲骑兵裹挟着狂风列阵而出。
为首之人身披大氅,面色冷淡。只是淡淡环视一眼,他抬手令人把燕开扶起,一言不发。
靠近马车边,用剑将帘子轻轻挑起。他侧过头朝车厢里看。余光中,能看到姜环的那半张侧脸,他就这样看了许久,什么话也没说。
越州路途遥远又闭塞,王都的消息传的十有八九变了样,越州侯却不可能不知道。
“这便是越州侯姜伯言,王姬殿下的父亲。”郭叔提醒。
魏括侧过头看他,“老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郭叔神秘兮兮的靠近。“秘密。”
姜伯言看了好一会,才放下帘子。他眼眶微红,即便多年未见,可见到女儿的那一瞬间,他还是第一眼就想起了大王姬的样子。
他转过身看着已经放晴的天空,抬手示意手下将马车拉走。
马车被徐徐拉走,赢试站在原地正欲上前,姜伯言侧马拦在他面前。
“孩子,你送吾女归来,本侯万分感谢。但你在王都的罪名,本侯也知。越州城,你不能进。”姜伯言并没有强加阻拦,只是劝阻。
马车摇摇晃晃,震的姜环脑子疼。
她爬起身问,“怎么了?”
小姑娘答:“赢试赢了那个大胡子,你爹要接你入城了。”
“那赢试呢?”姜环欲起身。
小姑娘有些惋惜,“你爹不许他入城。”
赢试透过间隙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喉间一阵血腥味弥漫。
“赢试!”
远处马车上,倏地跳下一个小巧的人影。她披着那件玄色大氅,扶着马车摇摇晃晃走过来。
继而脚步逐渐加快,大氅太大,将她裹起。姜环步子不稳,头脑刺痛。她凭着直接前行,在马车里躺了多日,她早就全身酥痛,此刻每一步骨骼都在作响。
“赢试。”她朝着姜伯言身边的赢试大喊。
赢试看着她奔向自己的步子,眼眶瞬间红了。
原来永远有个人会奔向他。
他立刻越过姜伯言,奔至姜环身前,姜环在抓着他手臂的一瞬间就跪了下来,她全身都是软的,腿也不例外。
“赢试,你受伤了。”她笑着看赢试嘴角的血。
不等赢试回答,姜环又继续说:“你是不是傻了,把我送回越州,你就见不到我了。”
她憋着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要你平安活着就好。”
姜环猛的扑进他怀里,抱紧他的腰身。“赢试,你别死。”
“好。”
我不死,自此以后为你和千千万万人而活。
分开时,姜环留下了那个小姑娘,姜伯言为赢试一行人提供了干粮和水。魏括心满意足的坐进了马车里,如愿以偿的成为了返途的伤患。
不久姜伯言收到了胤州一支军暗地北上,驻扎在胤州与并州边境的消息。
燕开来汇报时,姜伯言略显意外。
“胤州军队早就蛰伏在并州边界了,看样子是早就预谋好了。”姜伯言问:“胤州到越州要多少日?”
燕开回:“快则十日,慢则数十日。”
“这赢试是在途中就安排好了。听说他与并州世子是至交,为何还要发兵北上?”
“听说并州世子失踪了,王都以此为要挟,逼并州就范。”燕开对此事不了解。
“原来如此,并州盘踞胤州后背,若不加以控制,乃是大患。胤州兵临并州,还是不愿撕破脸。无非就是顾及与并州世子的那点情面。”姜伯言解下剑,问:“阿姜怎么样了?”
“侯爷,小姐……殿下已经无碍了。”
姜伯言想了想,道:“把那个从南宫逃出来的婢女送到阿姜身边,胤州的事还要仔细思考,现在皇州大乱,祁雍要咱们出兵镇压,可这边塞不能少兵,他手下有王军不用,想消磨我们。”
“祁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