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又伸向他的桌案,不觉有些好笑。把她拉下来到旁边,道:“坐下吃吧。”
江书棠连连摆手,看向四周:“这不好吧。”她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我今天扮演的是宫女,是丫鬟诶。”
“有什么不好的?”温庭晏强势地拉她下来,凑近她,直视她的眼睛,眉眼含笑:“今日温大人宴中趁着酒兴,宠幸一名宫女又如何?”
江书棠顺着他的意坐了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温大人,你以前不这样的……以前你很注意名声的……”
“近朱者赤,你猜我同谁学的?”温庭晏将她的衣袖和裙摆理好,勾了勾唇角。
“你别偷着骂我,我可不是猪。”江书棠看他确实不在乎的表情,索性也懒得管案上其他人的目光,坐下坐的坦荡。
温庭晏见她一坐下却只顾吃,也不趁机过来同自己亲近,有些烦恼地拉了拉她的裙边:“你就当真吃起来了?管也不管我?”
江书棠微微迟疑了下,从手中剥好的瓜子仁中分了几颗给他:“安分点,好好吃。”
温庭晏拧了拧那几颗瓜子,又凑向她,面带不满:“就这?”
江书棠看向他,警惕地握住手里一大半的瓜子仁:“这几颗还不够?我剥了很久的。”
温庭晏笑的有些无奈:“我不是说这个。”他指了指四方。
只见皇帝迎亲未回,而庭中助兴的舞姬早就被各大喝高了的官员给拉至桌案边,给他们倒酒作乐。连几个中庭伺候的小丫鬟都未能幸免。
只是到底是在皇宫,也不敢过分放肆,只是央着丫鬟和舞姬们倒酒,别的是万万不敢的。
温庭晏看过来的眼睛亮晶晶的,指了指边上的酒杯,指了指自己:“我也想喝。可以吗?”
虽然温大人很听话,连喝酒都要经过她同意才动手,但是江书棠不搭理他,还把位置挪远了些:“要喝你就自己喝,喝的臭气熏天的就离我远些。”
其实江书棠自己也嗜酒,不过她见了场上如此场景,突然那些酒瘾就下去了。
温庭晏见她眸色突然晦暗,料想她应该是对宫中如此场面不适应,此时兴致也淡了下去,低声道:“其实宫中向来如此,你观那些官员他们骄奢淫逸,□□熏心,所以为那些宫女、舞姬打抱不平。实则,你仔细看,却能发现,他们大多都是自愿的。在这样的皇宫里,谁都想往上爬,为此手段费尽,机关算尽。”
江书棠低头,给自己倒了杯酒,没了鉴赏的兴致,抬头猛灌了一口。“他们就算不是自愿,有那个本事逃吗?”她苦笑了下:“不自愿的后果,就是死。在皇宫里,捏死一个丫鬟,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所以,我才要改变这样的结果。”温庭晏拉过她的手,正色道:“从前,我一直在想,能改变祝炎就好了,让他接受我的政见,我们慢慢变好。但是后来我发现,他不行,他没有这个魄力。”
“如果,我是说如果,祝赫不愿意接手西兖,你可以接手吗?”温庭晏眼神颤了颤,语气恳切卑微。
“你要我做皇帝?”江书棠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心间微缩:“温庭晏,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她摇了摇头:“我不会同意的。我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不会困在这一城之中。”
温庭晏眼中苦涩,果然,被她拒绝了。
他突然提这句话,确实是有私心的。
只要她做了皇帝,就会永远留下来。他动荡混乱的心,才能安定下来。他会为她赴汤蹈火,做她手中最尖利的刃。
他才不管什么女子不能登基,什么皇家血统。等他权倾天下之时,他让谁上位,谁就能一步登天。这日子,早就已经不远。
可是,他也知道,她会拒绝。
她太清醒了,压根就看不上那皇位。可是连皇位都看不上的人,将来有一日,万一也看不上他了,怎么办?
离开了宫廷,在她擅长的经商领域,他温庭晏,没有一点价值。
他多想为她发挥些自己的价值。
“抱歉,是我不好。你权当我没有提过。”温庭晏的肩膀下落,苍白的手指紧紧拧在一处。
“你放心,祝赫会同意上位的。”江书棠见温庭晏情绪不对,料想可能话语间有中伤到他,便温声道:“就算我不做皇帝,也不会甩下这烂摊子离开的。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温庭晏身子抖了抖,眼圈不自觉红了。
他一把抱住江书棠:“你答应我的,不能骗我。”
“不骗你。”江书棠再续了一杯酒,又给温庭晏面前的酒杯倒上。
夜间室内的灯光突然点亮,外间绚烂的烟火突然燃起,照亮了整个花园,十八发炮仗震天接地。
“陛下迎新妃入宫!”大太监尖锐的声音穿过炮竹声,清晰地传入在场宾客的耳中,“群臣喜贺,奏乐~!”
笙箫唢呐和铜锣,连声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