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夏眉头一挑,转身朝爹爹和皇上看了眼,又回过头。
“说,解药是什么?!”
晋王哆嗦着跪在地上,“毒是易泷给的,我也不知道解药。此人阴狠,喜炼毒,身上常年备着解药。在他身上搜一搜,也许能搜出来。”
魏知夏转眼看向一旁被压制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易泷。
只见他面色平静,苍白的面容上一双狭长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晋王,紧接着轻轻一笑。
魏知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搜!”
可半晌,都未从易泷身上搜出一丁点东西。
易泷仰天大笑,“没错,是我炼的毒。怎么?这偌大的东临,连个能解毒的人都没有?想要解药?”
魏知夏走至易泷身边,摊开手,“拿来。”
“那你凑近些,我告诉你……”
易泷声音蛊惑,朝魏知夏勾了勾手指头。
魏知夏一愣,咬了咬下唇决定信他一回。
易泷在魏知夏耳边低声轻语,“别傻了,解药我是不会给你的,你们也别费功夫找了,找不到的。能拉着陈秋野垫背,我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你……!”魏知夏怒目瞪圆看着易泷。
易泷却还是悠悠然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他叹了口气,伸出戴着镣铐的手,在魏知夏脸上划过,“只是可惜了,没能得到你。这东临的大好河山,我本来还想和你共享呢。”
魏知夏脸色一变,“别碰我!个死变态,阴阳怪气,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眼看着从晋王和易泷这是拿不到解药的信息了,魏知夏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忽地想到了什么,她朝皇上俯身,请求道:“皇上,可否将晋王和易泷关在一处?既然易景帝这么助人为乐,帮着晋王篡位,那这晋王被我下了迷药,让易景帝帮帮他,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嘛。”
“你……!”易泷苍白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震怒的神色。
皇上咳了几声,大手一挥,“不可。都押下去吧。”
魏知夏悻悻地回到霖安殿内,师父平静地躺在榻上,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几乎看不出别的异常。
就好像只是睡着了,天亮了,就会醒来。
可惜,外头晨光熹微之时,师父依然紧闭着双眼,安静祥和。
晋王和易泷被押入大牢后,魏忠明赶来霖安殿,将知夏和陈秋野接回府。
走出霖安殿时,天色已然大亮。
今日是个艳阳日,金色的阳光洒在琉璃瓦上,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不时有鸟雀飞过,带来清脆的啼鸣。
殿外宫人来来往往,脸色平静,似乎今日与往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魏知夏低头看着殿外的地面,干干净净,就连缝隙处,都看不见任何的脏污。
只有些许水渍尚未干涸。
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没有尸体,没有鲜血。
仔细嗅,方能嗅到这空气中,带着的一丝丝血腥味。
“走吧。”魏忠明拍了拍知夏的肩膀,往皇宫外走去。
一路上,魏忠明的脸色都极差,魏知夏犹豫了半晌,终于朝父亲挪了挪屁股,“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刚刚。”
“啊?你刚刚才知道我们的计划?那为何我们到霖安殿外时,你就已经在了?”
魏忠明胡乱地摸了一把脸,“哦,你说东方晋这事儿啊。知道的不久吧,大概……从东方晋想当你爹开始。”
“啊?那你说的刚刚知道,指的是什么事儿啊?”
“没什么。”魏忠明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躺在马车后头榻上的陈秋野,岔开了话题,“是岩海告诉我的。”
“岩海?他不是父母病了,回老家去了吗?”
有段时日没见着岩海了,后来魏知夏向鸿天问起,才知晓他回了老家。
可以啊,请事假期间照常工作,还搞了个这么大的情报给爹爹。
魏忠明没有回答,叹了口气说道:“岩海是东方晋的人。”
魏知夏:???
“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也是被逼无奈,东方晋以岩海父母的性命为要挟,逼着他监视着府上我们的一举一动。许多情报,都是岩海给出去的。你是不是收到过东方晋给你留的纸条,也是岩海放的。”
难怪,是府上的人就不难理解了。
可以自由出入,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东方晋若是能说到做到,留岩海父母一条命,也不至于被我们耍得团团转。”
“什么意思?东方晋杀了岩海父母?”魏知夏说出了那个她最不希望得到的答案。
可惜,魏忠明点了点头。
“东方晋觉得岩海的利用价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