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止了,他知晓许多秘密,留不得。先杀了他的父母,后又派人企图杀害岩海。”
“岩海逃过一劫,知晓父母被害后,震怒,将所有一切都告诉了我。那日,他自觉对不起我,本想自戕,被我拦下。”
“他也只是被人逼迫,身不由己。事已至此,死解决不了问题。”
魏知夏叹了口气,她不像爹爹与岩海有着十几年的感情。即使岩海是被逼无奈,但他的所作所为,是在助纣为虐,原谅的话,她说不出口。
若是一开始,岩海便将自己的难处告诉魏忠明,也许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所以……后来爹爹几次给我虎符,都只是在配合我演戏?”
“嗯。我知道东方晋有谋反之心的当下便去找了皇上。这才知道,皇上、秋野,包括你,其实早就知道此事,并且已经在谋划中。”
“我本来还怪皇上不信任我。后来……那日除夕宫宴,我见到东方晋,当真是忍不住骂他狗贼。”魏忠明苦笑摇头,还是皇上了解自己,这计划若是一早便被自己知晓,恐怕早就露了马脚。
“那既然爹爹已经知晓了,为何不告诉我和陈将军?你都不知道我为了骗……额……智取那虎符,脑子都快烧干了。”
魏忠明无辜地摊了摊手,“皇上不让我说。说是这样好让你俩演得更像一些,这智……取虎符,总是要一些挫折,才能在东方晋面前演得更真切些。”
魏知夏啧啧点头,不愧是皇上,高手,高手。
就像一个开了上帝视角的看客,在那儿欣赏爹爹和自己互相飙戏呢。
“那……东方晋和易泷现下是关入牢狱了?”
“嗯,押入了天牢。太医给东方晋喂了解药,可他一直说我们是在骗他,药性还在,一会儿这不舒服,一会儿那不舒服,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还喂了解药啊……”
魏忠明见知夏挠了挠头,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那个究竟是不是那种迷药,到底哪里搞来的?”
“我哪有什么迷药。那个就是我随便从地上捡来的……也许是马蹄子上带来的污泥之类的脏东西吧……”
魏忠明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回答。
他又气又好笑,摇摇头,半晌只憋出了一句,“你啊你……”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东临百姓只知道那日皇城的方向很是嘈杂,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因为第二日,太阳依旧升起,生活依旧充满了烟火气。
至于东方晋和易泷如何处置,还有那些晋王党羽如何处置,也不是魏知夏该关心的事情了。
*
本着救命恩人负责到底的原则,魏知夏在魏府给师父腾出了个房间,好照顾他。
金海也被魏知夏拉着,住进了魏府。
可好几日过去了,师父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太医们束手无策,全东临的神医请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易泷那边就更不必说了,确实什么也搜不出,他也不肯就解药说一个字。
魏知夏这几日忽然看透了些什么,开始求神拜佛。
只是拜完的第二日,师父依旧毫无起色。
魏知夏口中所求之人已经从扁鹊,换到了华佗,又换到了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
“总不能,让我求白求恩吧?”
这日,魏知夏将将醒来,屋外一阵骚乱,金海在庭芳苑的院子里朝里喊着,“二小姐!二小姐!我家公子醒了!!”
醒了???!!!
看来拜一些神医还是有点用的。
魏知夏连洗漱都来不及,披上斗篷,便往师父的屋子去了。
推开门,那双熟悉的眼睛朝自己看来。
“师父!!!”魏知夏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陈秋野。
陈秋野闷哼一声,脸上表情痛苦。
“怎……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疼吗?”魏知夏紧张地在陈秋野身上胡乱摸着。
不过躺了这么几天,也就每日喂进去一点汤汤水水,师父瘦了,摸着硌手。
陈秋野一把抓住不安分的手,开了口。
他的声音还带这些沙哑和虚弱,“伤口还有点疼,不过无大碍,再休养几日应当就好了。”
“那毒呢?是不是醒来,就说明太医给的药是对症的?”
陈秋野摇摇头,“还不清楚。魏将军已经帮我去请太医了,等太医来了,看过之后才知道。”
“你都不知道那个东方晋和易泷有多可恶!那天你昏过去后,我替你教训了一下他们!”
魏知夏咬牙切齿,正准备和师父说说自己的光荣事迹,屋外脚步声传来。
是府上的小厮带着太医进来了。
只见太医眼中带着惊喜,伸手皱眉,认认真真给陈秋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