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座塔里没有窗,贺成溪却盯着对面的墙,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他忽然笑了一下,想起远远从通州而来的那只传讯鹤,尚且带着那处的血腥气,写着:待归,望君珍重。
贺成溪回过神来,看见上清童子夹成川字型的眉毛,那眼神仿佛看见了街头被骗得衣衫褴褛的傻子似的。
“我不是傻子,太子在通州血战,守住人族边界,我在塔中寻求仙家帮助,贤君当配良臣。”
上清童子在他身边坐下,虽然觉得贺成溪有些傻,却总觉得他亲切得很。是锦绣乡里出来的膏梁,却偏偏赤诚心肠。
本体的那株铜钱孔中虚虚的,一道凉风而过,觉得空落落的。
他以前活得苍白,见到他的每一个人都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钱!可他一个铜钱精,他活着又是要什么呢?他与人论道,就是想看清这欲望到底是这么长出来的,好叫他也长点,才活的不那么空虚。
可初见成效的竟然是贺成溪这个傻子,一堆云里雾里的话把他绕的稀里糊涂。
上清童子摸摸脑袋,一脸迷茫,难道要长脑子了?
“鉴于你帮了我,我打算告诉你一件事,”他沉吟一声,到了上三楼的楼梯旁,离贺成溪远远的,“传出去的讯,我做了点手脚,你这么大度的人,应该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