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变成父母般的纠缠怨偶,唯一想做的就是尽快逃离他身边。
她刚走到浴室旁,恰好撞上男人擦着头发走出来,他抬起清俊的脸,暖黄的浴室灯为他侧脸敷上温柔的色彩,一见她便露出了笑,眸光微动,颇具欺骗性:“希希,你去哪儿?”
女孩目光闪烁,望向房门:“我饿了,想去楼下找点吃的。”
男人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顺手锁紧了房门,她听得耳畔咔哒一声,男人的声音落下:“点个外卖不就行了,快回床上休息。”
自她走入这个酒店,他就一直防备着她会反悔离开。
从他手臂上滴落的温热水珠砸在她颈侧,女孩不动声色地躲开:“你没擦干,都是水。”
男人闻言轻笑了一下:“你又不嫌弃。”
女孩压下反胃的恶心,窗外暴雨如注,阵阵雷声炸响在耳畔,男人正深深地盯着她,目光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火焰。
今晚能答应和他共处一室,真是昏了头了,但她还没傻到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环境里同一个春心上头的男人撕破一系列伪装,谁知道他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
父亲被逼急了的时候,也是会动手的。雪白的墙面,飞溅的血迹,哀戚的哭声,凌乱的窗帘,组成了家庭记忆的底色。
越亲近的人伤害起来才越狠。
她迅疾地推开他的手,镇定地说:“让一下,我上个厕所。”
他尚未发觉异样,温温柔柔地笑着:“希希你是害羞了吗?”
她点点头,钻进卫生间立刻锁上了门,倚着贴花玻璃门长舒了口气,然后坐上马桶,拿出手机。
按亮屏幕时,她开始思考在这样的暴雨夜究竟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够使她安全脱离这个房间。
只有一次机会,这就像上学时向老师请假外出,说服他,需要足够的演技,一击必中。
而在那样的成长环境中,她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的演技。
只是她刚才手抖向那个女生发送了一条信息,虽已将内容全都删除,但他若趁着间隙同那女生闲聊两句,很快就会露馅。
想及此,她手心起了微汗,心脏砰砰狂跳,不知道一旦露馅他会做何反应,但强留她一夜是必然的事。
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再去考虑什么形象,立刻打开花洒,借着哗啦水声的遮掩给舍友打去了电话。
五一假期,她舍友大都外出旅游,只有一位本地姑娘还整日泡在实验室里,研究频谱仪测量电磁信号。
希望这个点她已经走出实验室,并且带上了手机,否则她还得换一个联络对象。
手机忙音响了三声,传来了一声让她松了口气的轻软声音:“喂?小星星怎么了?”
她一向觉得这个姑娘带着江南人分不清前后鼻音的口音特点,把她的名字晓星希念成侬软的小星星是件很尴尬的事情,但现在没有比这个词更让她感到安心的。
她用几句话向她表明了自己现在需要从渣男身边脱离,赶回宿舍的需求,那姑娘没有多问她细节,只沉思了一小会儿说:“那你说我急性肠绞痛,需要你赶回来照顾吧。”
晓星希抿了下唇:“我回去至少要二十分钟。”
那姑娘:“我抱着热水袋躺在上铺下不来,外面电闪雷鸣,没你我不行,如果不行你把电话给他,我哭两声。”
晓星希:“行,我出门前应该听你的,带上伞。”
那姑娘:“你给我发位置共享,我去接你。”
晓星希用力掐了下脸,放松紧绷的皮肤,显出一副着急的模样,打开厕所门,走向房间。
渣男窝在沙发里,抬头看她,手中屏幕的白光照在他的下颌上,显得脸部线条分外冷硬。
看见他手中的手机,晓星希心中警铃大作,却依旧镇定地假装正在接打电话,背起包对渣男说:“韩语,抱歉今晚不能陪你,我舍友急性肠绞痛卧床不起,我现在得立刻回去照顾她。”
他收起手机,挑眉开口:“是吗?”迅速起身,修长的腿两步跨到她面前箍住了她的手腕,反口问她:“你看我手机了?”
晓星希暗叫不妙,原先的托辞计划都被打乱。她面上却不显,反装出一脸莫名其妙的模样:“看手机干嘛?你快点打车送我回宿舍,我要送她去医院。”
他用力将她拉进怀里,她手腕被箍得生疼,手背青筋浮起。他拇指隔着衣服布料在她腰上来回摩挲,拉着她手腕将她向上一扯:“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会管别人死活?让她自己叫救护车,外面暴雨咱们怎么去?”
他拇指摸到拉链,笑着挑起她的下巴,就要低头亲下来。她趁机一个抬腿猛然撞上他的下身,他痛呼一声,弯腰去捂伤处。
她趁他手一松,奋力向外跑去,他咬着牙伸手一捞扯住了她背后长发和衣裙布料。
头皮刺痛,耳边传来“撕拉——”一声,她转身光速抬肘砸在他下颌上,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