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山长好笑不已,知道他是个较真的人,便也不再笑话他,只问他为何而来。
“说得好像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般。”元尚书嘀咕,之前好几次,他都是来找殷山长聊天、下棋的呢。
“是是是!那你说说,这次要与我聊什么?要是没有特别的,我可要读书了。没空陪你闲聊。”说着就要拿起书来,却是被元尚书给摁住了书。
“今日一行,确真有事与你说。”元尚书严肃地看着他,“你的关门弟子,胆子忒大,竟是直接将那些贪得无厌的人,弄倒了。今日朝堂上,有人提议撸了他的官。免得他祸害朝廷。”
“咔哒”一声,殷山长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面上,“一派胡言!为国为民的成了祸害,难不成养了那群硕鼠的那些臣子就成了佛了?”
殷山长似是想到了他年轻时候,在朝堂上受过的气,胸口发闷,问元尚书,“是哪个混账东西说的?”
元尚书脸上显露出了不屑,“这人你也知道。当初就是他整天上蹿下跳的,逼得你归隐的。”
“是路淳!”殷山长咬牙切齿,害了他不够,还想害了他的关门弟子?简直是恬不知耻!
眼见殷山长被气得脸色发紫,元尚书生怕殷山长被气出个好歹来,连忙说:“哎,可别急啊。今天我就打了他一顿,他不敢跟皇上提议了。”
殷山长松了一口气,“你打赢了?”殷山长也是知道的,大臣们有时候会为了一些事,在朝堂上打一架的,谁赢了谁说了算。只要不是撼动国家根基的事,之前的老皇帝也乐得看个乐呵。没曾想,这个习惯还延续下来了?
所以,看到元尚书脸上的轻松与解气,殷山长也不难猜出,最后“的胜者”是谁。
“可不是。那老头可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得眼圈乌黑。可丑了。”
“可是,我想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特别是,他应该查清楚了寻儿的老师是我。新仇旧恨的,他如何肯罢手?”
只是他们等了好几天,都没发现路淳有什么动静。无奈,只好忧心地等着。又过了几天,还是没什么动静,他们就放下了。认为对方是放弃了继续找茬了。毕竟阎寻身后可是站着的皇帝!
但是,不久后,他们就该知道自己想得多么的想当然!
远在延州路南县的阎寻,首次经历了刺杀,而且对象还是他这个七品芝麻官!
“到底是谁,想置我于死地?”阎寻捂着汩汩流血的手臂,又怕又怒!难不成是那些因为他而丢了乌纱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