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谭超惊恐地退后两步,“我的未过门的妻子,是陆家大姑娘。”
“不!”许敏儿尖叫一声,上前抓着他的袖子,面目狰狞地说道:“你是我的!我才是那个会成为你妻子的人!”
“哇哇哇~”
谭超怀里的小外甥被惊醒,大声哭了起来,“哦哦,二宝不要哭了啊。舅舅知道这里有疯婆子,舅舅这就带你离开。”
“超哥!我……”
“请住口吧。你叫得这般亲近,有损你我的名声,日后各自都不好找门户。还请你口下留情。”
说罢了,谭超飞快地逃窜,奔到大街上,没见人追上来,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真是晦气。我姐她才刚走,竟然来打扰。”
只是这人上门来,是不是有些凑巧了?
不过这也是谭超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后,就抱着小外甥回家去了。
将小外甥送到父母跟前,觉得可以让孩子缓解他们的丧女丧孙之痛,他才有心思梳理阿姐出事这上头。
“超儿,你与我去县衙,我要见你姐夫!”谭父悲痛地说道,“我要去看看,是不是他干的这番畜生不如的事儿!”
“爹!你即便去了,也见不着他的。县令大人不允许我们见他的。”
“这……这如何是好?”谭父颓然。
一边抱着小外孙的谭母更是滴滴答答地掉眼泪,“你去问了他又如何?是不是他,你敢相信他么?反正我只相信县令大人!”
因为痛失爱女与大外孙子,谭母整个人都有些疯魔了,眼睛哭得已经看不清人了也不说,要不是还有个小外孙在,谭超都不敢想像,后果如何。
到底是谁,要害了阿姐与小外甥的命?他们谭家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仇。姐夫赵行之也是与人为善。
可问题是,他被县令大人以嫌疑罪犯给抓起来了。难道他真的有问题?对阿姐不利了?
谭超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是藏起自己的那些伤痛,安抚着两个老人,好生保重身子,长命百岁的,看着阿姐的儿子长大成人。
“爹娘,你们不看着我,以后若我娶了妻,被枕头风吹得晕头转向,磋磨小外甥咋办?”
二老对视一眼,顺着他的提示,似乎能看到几年后,可怜兮兮如小乞丐的小外孙,顿时心疼得不行,竟然忘记了丧女之痛都不自知,只是盯着谭超叮嘱,以后娶媳妇,定要娶个知书达理,识大体又心善的女子。
“这当然了,只不过,爹娘还是要帮我掌眼才是。”
谭母哭着伸手,要摸摸谭超的脑袋,却是伸手小幅度挥舞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地摸着谭超的发髻,“我答应就是。你姐姐没了,我同你爹,就剩下你这个孩子了。你也要好好的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惨剧,只这一场,她几乎都受不住......
谭超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老母亲眼睛的问题,当即就奔去寻大夫来,为她真挚......
不说谭家如何地压制痛苦,哄着谭家姐姐的小儿子,只说阎寻这边却是在忙着明察暗访。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当真叫他们查出点蛛丝马迹。
这日中午,阎寻来到牢里问赵行之,“你当日去于家做客,可是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
“奇怪之处?”赵行之在黑暗中抬头,满脸的疑惑,他不知道阎寻为何要问这个。难不成与这次灾祸有关?
这么一想,他的心猛地缩紧,疼得如同被刀扎了一下。
阎寻点头,“你仔细想想,其中有些蹊跷的地方。”
赵行之狠狠地闭上眼睛,一点点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而后声音里便带上了些颤抖,道:“于大郎这两三年里,与我相交甚笃,总时不时地来往彼此家中做客吃酒。那日家中遇难之际,本该请他到家中来的,但他却说自己前些日子摔了一下,行走不便。便邀请我去他家。”
“他腿脚不便,该是不许饮酒的。他为何还叫你去?”
“我也是好奇。问了,来传信的人却回我‘老爷说了,他今日设宴,可以茶代酒,也可与赵老爷您共饮清茶白汤。老友相聚,不该如此守礼。”
他停了一下,声音更是多了些许意味不明,“去了那里后,却是以茶代酒,劝我喝了两壶酒!”他犹豫着道,“到了半夜,我迷糊醒来,却是听到妻儿丧命的噩耗,我……”
“你与他去过番邦。”阎寻语气肯定地说道,“你一介书生,跟着他去那边做甚?”
也是因为赵行之去了番邦,此前邻居又听得他与其妻争吵,其妻哭诉他逼着她去死,灾祸发生之际,他又恰巧不在家中。故此,捕头便将他以嫌疑之人抓了回来。
说到这个,赵行之有些迟疑起来,“我,学生只是,只是好奇番邦景况。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学生为了科考进步,便去增长见识。”
“是吗?”阎寻不知可否,“那他买了夜断肠,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