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寻脸色肃穆,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路旋风从外面快步进来,与站在阎寻下首陈绢来耳语了一番。陈绢来脸上神色变了几回,立即往阎寻身边去了。
“大人,张大人使人传话,说是圣旨来了。天使已到了前头正街。您快些准备去迎接圣旨与天使。”
阎寻稍微停顿了一下,心里闪过了几个猜想,人已是飞快地起了身,“江捕头,你们将他们押回大牢,择日再来审讯。”
江捕头有些不解为何忽然就停了审讯,却没有去追问,只是领了命令,将人稳妥地押回牢中。
期间,于大郎还痴心妄想,想用金钱收买,江捕头,“江捕头,你是我们这方圆百里的有名捕头。可那又如何,还不是别人眼中低人一等的衙役?说得不好听,那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的狗?”
他无视江捕头冷漠地怒视,反而笑得更开心地说道:“恼羞成怒了?这可是刚好戳中你心中的痛?既如此,为何不摆脱这种境地?”
江捕头忽地揪着他的囚衣衣领,将他提起来,“再乱吠,割了你这多余的嘴!”即便他想改换门庭,也不屑于出卖上官,且上官是个好官的情况下。
终于将江捕头惹出声了,于大郎更为得意,“看你气急的。是没路子吧?”
江捕头凭借他多年来探查案件的经验与直觉,深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对面的人,肯定有鬼。
于是他不动声色,维持着原来的脸色,厉声一喝,“你们几个都是死人吗?将他扔进去!”
于大郎急了,高声疾呼:“姓江的,你是没好运气!我能帮你从别人身上借来!”
运气?借?说得倒是好听,要是真的借,还愿意还回去的?
心思百转之际,江捕头喊了一声,“等等。你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大郎看见对方上钩了,脸上显露出几分轻笑,“我只说与你听。”
江捕头看了一眼那两个衙役,稍作思虑后,摆手让人退出去……
不说江捕头如何听于大郎的话,只说阎寻此时已经与天使碰头了。
来人是秦裕身边的其中一个叫吴太监的,管着离京城较远地区的圣旨宣读。这不,有圣旨来的边城,想见见阎寻、张蕴等人,他便十分上心地来了。
见着阎寻来了,他也不拿大,飞快地下马,与阎寻见礼,“阎大人,许久不见,咱家可见是又见着您了!”
“吴内侍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个人相互行礼问候之后,便回了县衙。
吴公公甚至没有喝茶,便直接宣旨: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着张蕴即刻上任曲安城守备,负责边城戍守,护边城安宁。不得有误。
钦此!”
大家伙很是高兴,甚至是比张蕴本人还开心,更像是他们要当这边城守备一般。
张蕴其实心里美得冒泡了,但是为了在众位兄弟保持自己冷静自持的形象,也让天使知道他我愣是把已经咧开的嘴合上了。
他没想到,皇上竟然把边城守备如此重要的位置,交予他来坐。这可是说明,他在皇帝心里,已经是更加重要了么?即便不像阎大人那般,也是有了更多肯定……
阎寻也很是为张蕴高兴,“张大哥,恭喜!”
“多谢,同喜!”被阎寻这么一庆祝,张蕴紧绷着的脸,终究还是坚持不住了,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口亮白的牙,可是几乎要闪瞎人的眼睛。还说出了“同喜”这样憨的话语来,可是让大家伙都哈哈大笑起来。
吴公公在一边也是笑了,“咱家在此,也要恭喜张大人了,祝你日后一路青云直上。”这一声“张大人”也是更加的名正言顺。
当天下晌,大家伙就摆了几桌,既是吴公公等人的接风宴,也是张蕴的贺宴。
一时间,大家都喝得有些高了。特别是路旋风等人。自从跟着阎寻,几乎都是有大事发生,每日里都是要严苛要求自己,在外面时做事时,可谓是滴酒未沾,就怕自己喝了猫尿酒而误了事。此时时机正好,不正好放肆一次?
阎寻则是与吴公公、张蕴就进了花厅里。
“吴公公,你来时,可知道我老师最近如何?”自从阎寻成亲后,殷山长最后还是决定回了京城。只是碍于阎寻的请求,叫他多住了两个月,而后就径直请了边城了有名的镖局,送他回了京。
而蒋小五与徐三叔他们,却只在城中住了十天,便出发了回了家。
“殷山长他身体健朗,每日里不是读书耍五禽戏,就是叫上三五至交好友满京城溜达。”吴公公笑着说道:“我出京之前,还听说,殷山长可是约了几个人,同去云桂那边呢。”
知道老师当真过得好,阎寻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又问起原先那个被假冒守备关了十来年的守备曲荣正,皇帝会如何惩罚他。
“嗨!他也是倒霉,遇到那么个禽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