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素来有些桀骜不驯,说起话来也是需要些脑子,
同他从前,挤牙膏似的一令一动完全不同。
他很有职业操守,学了就要学的像,最好能够以假乱真,免得屁股流脓。
“朕昨晚没见到陈只臣。”
他听着无端笑了笑问:
“宰相陈氏离开覃府后失去踪迹,后在相府外的竹林里发现其尸体,不是这样的么?”
“你明知道,这不过是我们设计好的结局。”
“难道,我们算计好的没有完成么?那臣的乾州?”话音落下,他上前一步,带着三分威胁的看着蓝十三,好像乾州已经在他手中。
覃汐不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他,更不可能,
长时间待在京城这个大多数人都见过陈只臣的环境中只会让他更容易暴露。
“乾州朕依旧放你去,只是现在不行,陈只臣没有消息,朕不放心。”
他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从知道了对方是个什么人知道,就越发的不想应付他,
别看蓝十三是个暴君,可实际上就是家里横,碰上江南世家或者明确表示转向公子锦者,最是文文弱弱,
不过还是开口道:
“君上不是扣着陈只臣的妻儿么?放出些消息不怕他不来。”
“你怎么知道。”蓝十三惊疑,走过来几步,这事他自认做的很隐蔽。
“臣自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您的暗卫,弱到连臣的普通士兵都打不过,还有什么问出不来呢?吏部,还等着臣去取乾州印呢,臣就先告退了。”他没给兰十三近距离观察的机会,说着就要离开,走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够,转头道:“您最好叫吏部安生一点,不然臣不介意在吏部点兵。”
话落,半只脚已经踩在门槛上面了。
听着后面狂怒的声音,大步离开,余光里左右依旧小心翼翼的人,叫他觉得往日一去不返,
今日以后,他就真的同陈只臣无关了,
出宫上马,直奔吏部,取印这事儿,倒是比他想的还要顺利,
回返覃府的时候,他却有些犹豫了,
毕竟他记得,还是幽魂时听过坊间传闻,新婚夜次日晨,公主刺覃汐,汐伤,请缓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