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徐枫刚起身没多久,便迎来了一位客人。
“师姐,这太麻烦你了。”
今日的濮悦智,换了一身天蓝色紧身长裙,更加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黑长直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脖颈两侧,与洁白光滑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略施粉黛的面容比昨日看起来显得年轻了些许,不再是成熟美妇人的形象,总体给人一种年轻活泼的感觉。
“一点儿也不麻烦的,师姐我本来就要做早膳,多算你一份,只是顺便的事。你受了伤,应当好好休息,不方便再去膳堂,年师兄便让我给你做一份送来。”
濮悦智将带来的食盒和药物放在桌上,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然后看向徐枫继续说道:
“师弟,昨日石师兄和年师兄都在,有些话师姐不方便说……”
徐枫疑惑问道:“什么话?师姐直说便是。”
濮悦智面带一丝歉意说道:“昨日狩猎那头巨蟒时候,师弟你身陷危急。我和年师兄说了要救下你一同再走,年师兄也同意了的。”
她说着顿了一顿,看向徐枫,见其原本俊美白皙的脸庞上,此刻有两道寸许长的伤痂,心疼地说道:
“但是石师兄突然出现,他说他远远低估了那巨蟒的实力,让我和年师兄先走,免得遭遇不测,而他则留下来接应你,我便信了他所说的……”
徐枫不待她继续说下去,无所谓地笑道:“昨日的事,师姐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师弟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和年师兄对我的好,我很清楚,况且昨日若非你和年师兄及时出手,师弟我可是就摔成肉泥了,师弟绝不会忘了你和年师兄的救命恩情的。”
说到一半,徐枫收起笑容,神情极为认真。
濮悦智见徐枫笑得自然阳光,眉眼间全是少年郎的恣意洒脱,只觉得满心欢喜,却又见他一脸认真地说起自己救他之事,便佯装愠怒道:
“师弟可莫再提救命之恩了,你这是把师姐当外人了么?”
徐枫见状,只得赔笑道:“好好,我以后不再提了。”
昨日之事揭过不谈,濮悦智又关切地与徐枫聊了一会儿即将离宗的事情。
最后濮悦智是亲眼看着徐枫把她精心做好的膳食吃得精光,才满意地带着食盒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徐枫及时用药,免得伤处结疤,虽然修行之人有许多方式可以去除伤疤,但是多一日留在脸上,便多一日不好看,还是不行的。
濮悦智走后,徐枫回到修炼室,回想了一番昨日遭遇。
他心道:目前自己手段还是欠缺了一些,即将离宗去往俗世,看来还得修行一些其他的法术。
入得筑基,此地藏书阁有不少法术都可以习得,无需花费任何代价。
但是藏书阁的守阁执事曾告诫他说:我辈修行之人,应当以提升功行为主,筑基修士虽然可以修行不少法术,但那些法术到了境界高时,并无什么用处,但在境界低时却要耗费不少精力去磨练,白白耽误修行岁月。
徐枫清楚记得,那执事遥望远空、神态傲然:“我等上宗仙门的修士,不同那些根底不足的小宗小派,更别提那些整日为了些许修行资源四处奔波忙碌经常与人斗法相争的散修。你只需要提升修为,多为宗门做贡献便可,出门在外报上我们天玄上宗的名头,何人敢与你为难?完全没必要浪费大把时间去学那些低境界的法术。”
徐枫知晓那执事说得没错,这些道理他前世便已经懂得。
在前世,那些有背景之人,即便身材再瘦小,但若他们与那些魁梧壮汉站在一起,气势上却是远远胜过。
即便孤身遇到歹徒,只要报上名号,别人也会三思而行。什么事做得,什么事不做得,明眼人心里都有杆秤,要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必然是会时时刻刻处在心惊胆颤、惶恐不安之中,就怕万一事情暴露,后果非其所能承受。
但是徐枫可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这宗门的大旗能不能一直扯可是两说的事,搞不好自己以后就得想方设法把这大旗给砍咯。
而且即便他能扯宗门的大旗,可是这世上总有不见阳光的地方,修行之人岂能不学护道之法?
要知道,昨日他就差点被那巨蟒给吞了,那巨蟒灵智未开,可不会管你什么上宗什么仙门,而在世上不见得没有人比那巨蟒灵智还低。
可是,学什么法术比较好呢?
正当徐枫冥思苦想之际,却听得房内响起叮铃铃的声音。
却是又有人来访,触动了门口的铃声禁制。
徐枫这住处,之前乃是一对夫妇所建所居,那夫妇花了不少心思布置住处,不过现在却是便宜了徐枫。
便如这铃声禁制,想必那夫妇也是费了不少功夫钻研禁制之法,才搞出这么一个类似徐枫前世的门铃的东西。
这禁制可以随时开启关闭,开启时只需触摸门上指定区域,整栋重屋足有六处地方便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