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将你抬成正妻便是了。”
殷鸿熙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池旖旖听着却越来越上火。
自说自话也就罢了,竟还脸大得让自己给他做妾?!若不是自知力道不够,池旖旖恨不能将他这茶桌掀了。
“殷公子自重,我并未许诺过你什么,还请公子慎言。我今日前来赴约,只是为了将这头面还给公子,如今礼物归还,那我便告退了。”
殷鸿熙见她要走,当下便急了:“池姑娘留步!可是我刚刚那说错了什么,我给姑娘赔个不是,只是这话才说没两句,姑娘怎么就要走呢?”
池旖旖冷声道:“公子是读书人,应该知道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在我看来,今日与公子说了这么多句话,已是够了。”
这话说得颇重,殷鸿熙自然也是听懂了。他没想到池旖旖这个乡下来的丫头竟敢对自己这样说话,一时间也有些恼怒,便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嚷嚷道:“怎么,常恩侯府不比你之前相看的那些穷酸气的寒门好吗?还是你因为攀上了盛明夷,便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了?!”
池旖旖见他越说越没谱,连声道:“你放手!我嫁人与否,嫁哪家人都与公子无关,我与盛将军也清清白白,请公子放尊重些!”说罢,还朝着屏风外喊春暄,却不知为何,春暄迟迟未来。
“清清白白?”殷鸿熙冷笑,“京城谁不知道他盛明夷府里住了个姑娘?孤男寡女住一起,你说这叫清清白白?”
“我只是借住将军府!”
“你还替他遮掩?”殷鸿熙语气轻蔑,“你以为他现在对你好,就能与他相守一生?岂不知他只是玩玩而已!告诉你吧,盛明夷这人就没有心!你当他会娶你?全京城谁不知道,盛大将军可是放话说他终生不娶的。与其在将军府里守寡,还不如考虑下我常恩侯府。”
小筑内突然一片静默,“终生不娶”这四个字像四块巨石,接二连三地砸向池旖旖胸口,痛得她说不出话来。虽然知道这殷鸿熙嘴里说的话半真半假不可全信,可她几乎瞬间就确信,盛明夷终生不娶这事,是真的。
所以即便对她有好感,照顾她,搅黄她的婚事,却也没与她许过任何嫁娶的誓言。
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娶她。
屋内空气瞬间凝结,池旖旖只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凉透了。
殷鸿熙见她此时一脸悲伤,觉得自己这下是刺到了要害,便得意笑道:“池姑娘是聪明人,往后余生的人生之路该怎么选,我想池姑娘心里应该明白。”
“我确实明白。”池旖旖抬眼,冷冷瞥了一眼殷鸿熙,殷鸿熙以为她想通了,瞬间一脸喜色。
“明白便好!明日我就派人去将军府替你收拾东西,我早已在城东寻了一处宅子,往后你便住那……”
“我明白的是,嫁鸡嫁狗,都不能嫁到常恩侯府。”
池旖旖掷地有声,殷鸿熙瞬间气得铁青了脸,指着她的鼻子大骂“给脸不要脸”,池旖旖才不理他,费劲挣脱了手腕之后便往外走去,只刚出了屏风,便见春暄无声倒在地上,而殷鸿熙的书童却不见踪迹。
池旖旖心中大惊,张嘴就要喊人,却被人从背后用一块帕子猛地捂住了口鼻,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就听殷鸿熙阴狠说道:“过了今晚,你就是不想嫁也得嫁了,池姨娘。”
殷鸿熙言语如刀,池旖旖几乎瞬间便了然他想要做什么,当下便挣扎着想要挣脱,那帕子上也不知是沾了什么,她明明已经屏住呼吸了,此时却依旧手软脚软,使不上力气。
“放心吧,这小筑的门中间灌了铁水,关上门,外面便什么都听不见,你那些侍卫只会当你在里面喝茶听曲。”
原来那小厮骗她们。
眼瞧着殷鸿熙邪笑着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衣襟,池旖旖绝望地闭上了眼……
“砰!”
随着一声巨响,那扇殷鸿熙刚刚还夸夸其谈说灌了铁水的门便应声倒下,昏暗月光下,就见一人提剑而来,浑身的杀伐之气。
是盛明夷。
池旖旖长舒一口气,彻底瘫软在地。
好事被人打断,殷鸿熙刚要发作,就见盛明夷提着他那柄漆黑重剑踏步进来,当场慌得躲进了屏风内。
“你你你,你怎么找过来的?!”
盛明夷蹲下身,仔细看了池旖旖的情况,见她未受什么伤害,便扶着她倚墙坐好,然后才缓缓走向殷鸿熙,每一步都仿似踏在殷鸿熙的天灵盖上。
“怎么,嫌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断了殷公子的雅兴?”
殷鸿熙缩成一团躲在屏风后,此时的他大气都不敢出,他与盛明夷一同长大,小时候盛明夷便不顾父亲的阻拦,揍了他好多回,拳拳到肉,打得他下不来床也是有的,如今他与常恩侯府断绝了关系,便更加毫无忌惮了。
他毫不怀疑,盛明夷怕是会要了他的命。
然而盛明夷并未上来就打,反而蹲在瑟瑟发抖的殷鸿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