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内厅。
莫良不可思议地捂着被扇红了的脸颊,跪在地上使劲求饶。
“卢辉月,你够了,快回你卢家去。”龙灿铄恼怒,想靠近卢辉月,却不防她一个后退。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来永兴王府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了,反正她现在就想打人,打死这对狗男女。
“我告诉你,龙灿铄,你不是要退婚吗?我同意了,是我退的婚,正合你我之意,你就好好地和你这个赘妻过日子去吧!
“当然,在圣旨未下达之前,我还是这永兴王府的女主人,我还有资格处理这个勾引我男人的下贱坯子。”
说着,卢辉月扬起了手,准备再扇下去,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小说里面的恶毒女配一样,早的时候看还觉得女配好坏,怎么到处作妖欺负男女主。
直到现在,她才能共情那些痴情女配,凭什么,她只不过是气不过,说爱就爱,一瞬间说不爱就不爱,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任谁,谁能就此揭过啊。
高高扬起来的手还未扇下去,就被龙灿铄捏住了。
“你始终站在她那边……”卢辉月红着眼睛,一句一顿地盯着他,他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里面还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可是心呢,心里还有自己的一点位置吗!
李霏见势不妙,怕龙灿铄恼怒,这个永兴王,他的底细自己多少还是知道的,他根本不是人前的那副弱小无助的样子,他深不可测的城府可能连女帝都未必看得清。
“殿下,我朝律法,任何人任何情况下都不得与孕妇动手。”
夏朝女子不愿多生育,这是始皇女帝为了保护下一代能顺利降生颁布的政令。
“你有了!”这次换龙灿铄震惊了,他怎么都不知道,没有人告诉他,“我们的?”
他有些疑惑,手渐渐放下,目光落在她尚算平坦的小腹上,这里有了我们的孩子?
“你的?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卢辉月不屑一顾得冷哼道:“不过是在枯叶城一夜风流偶然得来的,与你何干。”
青梅不是早就给你写了信过来了吗?你自己派的人难道还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现在装的这副震惊疑惑的样子给谁看……
“对了,顺便告诉你——莫良,这个男人床上功夫甚是不行,甚是死板无趣,跟知意馆的小倌儿根本没法比,我这便赏给你了——”
说罢,卢辉月哈哈大笑起来,甚至都不去看龙灿铄那张变幻莫测的脸。
卢辉月又捏着她雪白的下巴,看着她蓄满泪水将落不落地眼眶,冷笑道:
“你既是赘妻,这辈子是不可能去知意馆了,只能守着这死板无趣的男人,我想想都替你不值得恨,我夏朝的女子,甘愿做赘妻,看来你也是缺钱的很呀!”
她示意怀沙把钱袋子递给自己,她嘴角含着无尽的笑意,素手拉开苏绣的钱袋子,把钱袋子里的钱对着莫良那一头乌黑细腻的秀发上倒下去。
金子,砸的莫良的头嗡嗡地疼,她咬紧嘴唇死死地跪着,眼角噙着闪闪泪花,痴痴地看着龙灿铄。
“卢辉月,你闹够了没有。”
龙灿铄眼中的心疼染上了一层薄怒,卢辉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孩子,当真不是我们的?”
听到卢辉月说的什么枯叶城一夜风流那样的话,让他嫉妒的都要发狂了。
“就凭你。”卢辉月怒极反笑,指了指地上遍布地金币,狂笑道:“看见这些钱了没有,赏给你们俩了,虽然你那几日并未伺候好我……”
“可是没办法呀,谁让我穷得只剩下钱了呢!”她笑得眼中噙出泪花,指着龙灿铄说道:
“永兴王殿下,让让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着,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龙灿铄看着卢辉月不屑一顾地走出去,硬是逼着自己不踏出去一步,他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不可以功亏一篑,辉月,对不起,求你保护好自己。
等一切过去,我一定给你负荆请罪。
“殿下,不要生气了,若殿下喜欢孩子,阿良给殿下生。”
莫良温柔而又乖巧地劝慰声传来,龙灿铄才收回担忧的眼神,宠溺地摸了摸她高高隆起的脸颊。
其实这也是个无辜的姑娘,只不过是他硬拉过来陪他演戏的姑娘,没想到还没多久,莫良就那么爱他。
这是刚才被卢辉月扇红的,这家伙,怎么怀孕了,手劲气性都那么大。
“疼吗?”
“不疼的,殿下,刚才卢将军有一句话说错了,阿良不是因为钱才爱殿下的,阿良是爱着陛下的,阿良的一辈子只有殿下一个人,阿良也不会去和别人生孩子的。”
她柔柔弱弱地倚靠在龙灿铄的身侧,说了一大堆,终于说到了最重要的最后那一句。
龙灿铄也甚是奇怪,他派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