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慈悲无畏的心,才会在凌朝的皇宫里受尽磋磨,死得不明不白呢?
如果可以的话这一世,要不然劝一劝那个小暴君,不要把二皇女送去和亲吧,去了就是死路一条,也怪可怜的。
要回去的时候,二皇女和卢辉月坐了同一辆车,她说要去看看她的叔叔,永兴王殿下。
“说起来,我叔叔腿断了以后,连他的那个赘妻也跑了,我叔叔实在太可怜了。”
卢家军马车也真是大,坐了三个人都不觉得挤。
正在找吃的东西的卢辉月听到二皇女说的话,也停下来翻找东西的动作,他的赘妻,龙灿铄的那个真爱莫良吗?
跑了?
怎么没人告诉我?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跑得?”卢辉月记得三个月前她还来拦过自己的马车。
“卢将军不知道吗?”这次是二皇女惊讶了,“我叔叔腿没断多久她就跑了,我叔叔说她是觉得跟着他没前途,就跑掉了的。只是可怜我叔叔了,先被你退婚,又被赘妻抛弃,真可怜啊。”
二皇女说着看见卢辉月的脸色不太好看,关切地问道:
“卢将军是不是也关心我叔叔,毕竟你们差点就成婚了,要不然你待会儿陪我去看看他吧!”
二皇女挑起弯弯的眉毛,说得坦荡自然,丝毫没有因为郁敏妙仪在这里而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不去了……”
卢辉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鼓不起勇气去看他,明明是他的错,但是她就感觉自己像是那插足他和莫良的第三者一般。
“你不去呀?”二皇女显然有些讶异,想想却也觉得不能强人所难,便在路过永兴王府门口的时候,与卢辉月告辞进了永兴王府。
“为什么没人和我说这些事?”
卢辉月回到家就问怀沙,莫良跑了,她怎么都不知道。
“是李大人不让说的,她说这些都是小事,就不要打扰家主养胎了!”怀沙小心翼翼地回答。
为什么和自己写的不一样了呢?莫良不是还会和龙灿铄生一个女儿吗?怎么就失踪了?谁干的?还是自己走的?
这个故事线已经离了个大谱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以后不会噶了呢?
春日里的夜色温柔内敛,带着丝丝缕缕的迷恋。李霏依旧在妆台前,熟练地给卢辉月取下她的钗环首饰。
“永兴王府那个赘妻怎么失踪了?”卢辉月望着同花镜中的自己,还有站在自己身后的李霏。
李霏的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被她知道了吗?不应该呀,她这三个月来都在家里养胎来着呀?
“对呀?我也觉得奇怪呢,可见那个女人不是真心喜欢永兴王的。”
话说着,心里已经把每一个可能和卢辉月说这件事情的人排除了个遍,手上的动作也不见丝毫的不妥或者慌张。
“那没人照顾他吗?”卢辉月悄悄抬头看李霏,她知道李霏又要笑话她看不开了。
“你……”
李霏气结,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梳子细细地拂过她细滑的发丝,看来她并不知道是自己把莫良弄走的。
卢辉月知她有些气恼了,又说了别的事情:“三天后郁敏老太公的寿宴你去不去啊?”
“自然要去了!”
这么大的寿宴,自己作为兵部尚书兼太女少师,肯定要到场的。
“那我就不去了,今日我已经去了一趟外公家,寿礼也送过去了。”卢辉月绕着自己的发尾,又问道:
“外公寿辰过了,我要和大表哥去一趟天沐山庄。”去借一朵碧玄花,这句话卢辉月不敢说。
可是李霏哪里会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预谋的,要不然就卢辉月这不问世事的性子,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知道世间有碧玄花这种东西。
“好呀!我一起去。”李霏答应的很是痛快,倒让卢辉月有些不解。
“你不组织,还要一起去?”
“对呀,明日我就和皇太女告假省亲。”
李霏说到省亲二字,卢辉月才想起来李霏是天沐山山脚下的人家。
“你家里还有人吗?”一问出口又觉得问的太多余了,若还有人的话,何至于沦落到自卖己身的地步呢!
李霏倒是不以为意,还是那么和煦地笑着:“只留了一间破茅屋供着他们的牌位,其他都被我卖了。”
“那我随你一起去拜祭她们。”卢辉月又怕自己说的话题太过悲伤,又提到了卢曦月身上:“说起来,既然你家里已经没人了,何不入赘到了我家,我把曦月嫁给你,我看他也很喜欢你的样子。”
“辉月,我不在意的,在我面前,你只管,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李霏把卢辉月当成家人,而她却把自己当成客人,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都是客客气气的。
她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