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下,被老鼠夹子夹住脚瘫坐在地上,穿着白色带血的中衣,画的满脸都是血的“鬼”,竟然是——如夫人郁氏。
“如夫人……”
杨岁欢吓坏了,怎么是老板的小老婆,天呐,她还以为是那些说她小话的小丫鬟呢!
她着急忙慌地把金主扶起来在地上坐好 又狗腿地把夹在她脚脖子上的夹子拔下来。
“你没事吧,如夫人。”杨岁欢有点后悔,早知道这金主喜欢玩COSPLAY,自己就装一装害怕配合她了,看看她现在用那副忧愁的眼神看着自己,装鬼没把自己吓到,这会儿倒把自己看毛了。
“你不怕鬼吗?”如夫人还显得有些委屈了。
“夫人,鬼有什么可怕的,他们不过也是别人心心念念的思念罢了。”
杨岁欢平淡的一句话,却让如夫人感到些许的动容,“你想你的夫君和孩子了吗?”
“没有,没有。”这倒是真心话,本来就没有什么夫君和孩子,哈哈……杨岁欢在心里尴尬地笑着。
她把如夫人扶进自己的屋内,找了些干净的布条给她收拾伤口。
“对不起呀,我只是想赶你走而已。”如夫人心虚地说道,根本没想到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做错了什么?”杨岁欢不解,给我赚这一两银子就那么小气吗?
“不,不,你没错,是我自己,我怕你是李绩派来监视我的人。”如夫人连忙否认,等等,李绩,那不是她自己的大金主吗?
难道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吗?
(痛苦,刚才去打王者了,晋级星耀没上还掉了三颗星,早知道不打了,哭死我了哭⊙﹏⊙)
“我?”杨岁欢反问了一下自己,呵呵,真是高看我了。
“如夫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妇,夫君和孩子都死于战乱的民妇而已。”杨岁欢深深叹息着,这牛吹得,咋还挺有那么回事的。
“那你应该杀了我才对。”如夫人突然垂下眼帘,声音轻轻的颤抖着。
这下子轮到杨岁欢奇怪了,你扮鬼吓我,现在还要我杀了你,这无头苍蝇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如夫人,您开什么玩笑?”她扯过一抹干笑。
“你说你的夫君孩子死于战乱。”如夫人的眼睛无力地看着门口,她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终是狠下心来道:
“我是夏朝人,还是卢家军的一员,你的夫君和孩子应该是死于夏朝卢家军之手,所以你是不是该杀了我。”
说着她摆出一副引颈就戮,视死如归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夏朝人……”杨岁欢突然有一种老乡见老乡的感觉,或许她知道这个原主是谁呢!
就算是寻亲不成功,到夏朝生活也不错呀!做个小生意,娶几个夫郎,想想都美滋滋,这才是穿书者该有的美好生活呀!
“如夫人,你能帮我看看这个东西吗?”
没等来死亡,却等来杨岁欢在如夫人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她疑惑地打开纸条,上面画的是一把金蓖,花纹倒是别致,看起来挺贵重的。
“这……是你的?”她看的真切,这种金蓖在夏朝都是女子送给男子定情之物。
杨岁欢点头如捣蒜,“我可能也是夏朝人,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全身上下只有这把金蓖,我却还把他卖掉了……”
“那你一定是碰到了什么难事。”如夫人温柔的开口。
“如夫人,你人真好。”没有质疑,没有质问,只是单单一句话,便已藏尽世上所有的温柔。
“那你的夫君和孩子……”如夫人又抿唇偷笑。
这下子轮到杨岁欢尴尬了,“那是我瞎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也是可怜。”她微微叹息着,淡淡的忧伤又笼罩着她。
“所以,如夫人能不能不赶我走,我想赚钱回夏朝去。”主要是想去夏朝过过娶三四个夫郎的瘾哈,杨岁欢努力压下心中狂笑。
“好,我想办法帮你回去,我孤身一人在这里,本想一死了之的,若在死前能做回好事,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如夫人的花容月貌此刻却竟是充满了丝丝悲戚。
“为什么要死?”杨岁欢不解,她尴尬地倒了一杯冷茶给如夫人,说:“我这只有冷茶了。”
如夫人倒是不在意,娴熟地接过来,说道:“我本是夏朝卢家军的一员,一年前跟随副将军卢遮娜攻打伽摩城,被李绩这狗贼抓住,废了武功,把我软禁在他的家里,那老不死的竟然说他爱我,我却恨不得提刀砍死他。”
说到提刀,她不禁自嘲道:“可惜了,现在这手,连杀鸡都杀不了了,别说砍死那凌朝狗男人了。”
“你和我说这么多,你不怕我真是李将军的人吗?”杨岁欢倒有些奇怪,这人竟如此决绝吗!丝毫不给自己留退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