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
怎么是你!
杨岁欢一脸惊讶,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就被如夫人一把捂住嘴巴。
死啦,难道要自己死的竟然是如夫人,完蛋,大意了!
杨岁欢睁大恐惧的眼睛,呜呜呜的想求饶。
如夫人穿着白色的寝衣,脸色严肃认真地看着杨岁欢,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指了指屋顶,示意屋顶上有人。
原来如此,吓坏了的杨岁欢才理解,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就此安静蹲下,杨岁欢惊恐地顺着如夫人的手指看去,用眼神问她屋顶是谁。
如夫人摇头,她准备睡觉了,突然听得屋顶有脚步声往杨岁欢这里过来,她害怕大夫人要整杨岁欢,便悄悄地跟过来了。
她回了一个我怎么知道的眼神,两个人就那么蹲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楼上的人是好心还是歹意,谁都不敢去赌。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脑袋上顶着利剑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屋顶上的人一直都在却安安静静的毫不动作,二人警惕的心慢慢的被磨平,又加上实在是困得不得了,俩人就那么大咧咧的互相依偎着在桌子底下睡着了。
如果杨岁欢现在爬到屋顶上去,就会看到坐在屋顶上的是那个,玄衣白发的小祖宗是,一脸宠溺地在屋顶吹风时,肯定会对他一阵破口大骂。
你脑子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跟我屋顶上守着,你想害我还是想害我?
可惜他们俩人都没有那个胆子上去查看。
天将蒙蒙亮的时候,杨岁欢是被冻醒的,她打了个喷嚏,把一旁靠在桌下的如夫人给吓醒了。
“谁——是谁?”
如夫人虽然被废了武功,但是听力功夫还是了得的,猛然间被一声喷嚏声吓一大跳,头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上。
“哎呀,我的头……”
她忍不住抚了抚头,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俩人都睡着的时候,可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还好,昨晚上屋顶上的那个人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不然他们俩早就嘎啦!
想来应该不是大夫人,那会是谁,还会对这个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杨岁欢那么感兴趣。
“人走了吗?”
杨岁欢从桌角钻出来,悄悄的问。
“肯定走啦,你看天都亮了。”如夫人起身伸了个懒腰,也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完了,这么睡一晚上,我们俩都感冒了。”杨岁欢搓了搓鼻子,使劲儿吸了吸。
“昨晚上屋顶到底是谁呀?”杨岁欢换了衣裳,昨晚上两个人就这么靠在桌子下,一动不敢动的睡着了,也真是心大。
“你得罪谁了?专挑你的屋顶守着你?”如夫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杨岁欢。
“除了大夫人,还能有谁啊?这大夫人可真能整人,这是不是就是熬鹰啊?把我熬死,让我主动辞掉工作啊?”
杨岁欢越想越觉得可能,找个人专门盯着自己。熬鹰嘛,把自己熬死。熬不死呢,那也是熬个半死。
“我要是大夫人,我半夜找个人把你敲晕了直接拖走,我还找个人熬鹰熬你……”
如夫人朝她白了一眼。
“不行不行,我要去睡一会了,太困了!”
她摆摆手,径直出门回自己屋补觉去了。
到底是谁呀?杨岁欢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正房的大夫人也刚刚起身。
“大夫人,昨晚上派去的人都不见了!”苏嬷嬷进来,在大夫人耳边悄声耳语。
大夫人闻言眉头一皱,“什么叫不见了?”
“奴婢今早看那小蹄子,还在井边打水呢!那必是他们没有得手,却也不见他们来回复,所以才说不见了!”
昨晚上,苏嬷嬷得了大夫人的命令,派了一会儿家丁,要趁着深夜去把杨岁欢绑了扔出府外去,一晚上了,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甚至第二天也不见他们来回复,那杨岁欢也好好的,苏嬷嬷便着急地前来复命。
“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都制不住。”大夫人气的把手里的簪花扔到了地上。
“夫人恕罪,还好派出去的这些家丁都是签了死契的,不管如何都是不会乱说的。”苏嬷嬷劝慰道。
“那就任由着小蹄子再在我面前蹦哒,再来霍霍我儿吗!”
大夫人依旧不甘心。
“大夫人,老爷要回来了!”苏嬷嬷不着痕迹地递给大夫人一封信。
“犹儿不是才刚到军营,他就这么着急的紧赶慢赶地赶回来,当我不知道图什么呐,还不是为了抱夏斋那狐狸精……”
大夫人打开信件匆匆扫了一眼,便直直地把信件拍到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