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夫人,你搞这半天是要刺杀呀!
杨岁欢可算看清楚她要做什么了。
可是你刺杀在哪里刺杀不好,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正堂刺杀呢?
难道是在房间里面刺杀不行吗?还是有什么特定的bug,一定要在这众目睽睽的正堂刺杀呢?
可是,如夫人的剑锋还未到达主座,她便一口鲜血吐出来,血花飞溅正堂。
还来不及做出下一个动作,她整个人便直直的瘫软下去,宝剑噔的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决然的回响。
“郁儿……”
李绩吓坏了,根本没有在意如夫人刚才要刺杀他的动作。
他看出来如夫人的意图了,可是此刻她已经倒在地上鲜血淋漓,他哪里还会在意她刚才如夫人是不是想杀了他。
“来人呐,快叫大夫来……”
抱夏斋的夜晚丫鬟仆从来来去去,端水的,端药的,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郁儿。”
李绩神情焦虑,在抱夏斋内自责不已。
大夫人也没有回去,她静静地坐着,尽显主母雍容大度之态,陪着夫君等他的爱妾的消息。
“启禀将军,如夫人是中毒了,红麝粉和百花落的毒混在一起,恐如夫人回天乏术啊。”
孙大夫一脸懊恼地出来,脸上尽是为难之色,落霞城内人人皆知李将军爱这个如夫人,如今自己摊上这事,肯定要被李将军都迁怒,没有好日子过了。
“红麝粉,百花落?”李绩神情郁郁,仿佛要吃人一般,“去查,马上去查刚才的家宴。”
别说李绩了,连杨岁欢都猜到了刚才晚宴上的那碗血燕。
“是不是你?”李绩看着大夫人,凶恶的样子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怎么可能……”大夫人听到红麝粉和百花落时,连她都震惊了。
“我明明……”
大夫人惊惧地看着苏嬷嬷,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明明什么?”李绩盛怒,压迫感满满地盯着大夫人,大夫人哪里还说得出话来,随即被李绩捏住了下颌——
“说——”
李绩的愤怒喷薄而出,让人不敢靠近。
“老爷,是老奴放的红麝粉,可是那百花落真不是老奴放的——”苏嬷嬷急急跪下,扯着李绩的衣摆分辨道:
“老奴只是怕如夫人生下子嗣影响了小公子的地位,那个份量的红麝粉只会让如夫人不孕,那什么百花落,那个要命的东西老奴实在是做不到呀!”
百花落,凌朝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它的功效比肩砒霜,因在凌朝多是女子生活不下去选择吃它了此残生,也不知道在它手中陨落多少女子,故名百花落。
“只是!”李绩凶相毕露,“郁儿她困于闺中,我自来都未敢侵犯她半分,如此冰清玉洁之人,你说你只是下来红麝粉,你这老刁奴——”
他一脚踢过去,正对着苏嬷嬷的胸口把她踹的老远。
“老爷……”大夫人于心不忍,想劝阻他,站起身来却只说了一句老爷,便呆若木鸡地站着。
她从来也没想把人弄死,就算是她儿子喜欢的杨岁欢,她也只是想着把她绑了扔出府去。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郁儿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了,你还想置她于死地。”
说到这里,李绩仿佛才想起来,对呀,郁儿明明已经双手无力无法提剑了,今晚她又是如何舞那一出剑舞的。
这时候孙大夫急急跑进来,“将军,如夫人的那碗血燕,里面不止有红麝粉和百花落,里面还有些些少剂量的马钱子,马钱子能让人亢奋,但是也能加剧百花落的药效。”
所以,你今天执意要去晚宴,还打扮的那么美好,原本还执意要那顶冠子……
冠子?
杨岁欢的心猛然一沉,原来你早已存了必死的决心,才会想在临死前戴上故乡的冠子。
原来一切都反常都早已命中注定,而为了我看见冠子会头疼还是细心的把冠子收起来。
你这个蠢货……
你把自己搞成现在如此脆弱的样子 ,到底让谁痛快了。
李绩坐在如夫人的床头,杨岁欢按捺自己想把他扔出去的冲动,都是你,要不是你,如夫人何至于此。
你现在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将军,大夫人她还是不可能承认她下的百花落,我等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李绩的心腹爱将,这次跟随他一起回来。
“贱人,我亲自去。”李绩想拍案而起,手在碰到桌子的一瞬间却轻轻地放了下去。
他的眼神怜悯而又不舍地看着床上孱弱惨白的爱人,嘱咐杨岁欢好好照顾如夫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放心地把自己的心腹爱将留在抱夏斋看守着。
确定李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