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怜悯之心自然是好事,我又何尝会怪你呢。”
卢辉月扶起弟弟,又说道:
“只是像这种小事,你大可以叫怀明去做就好了,我卢家的公子,跑到华明区那种地方去,也难怪李霏会在那边查你。”
卢辉月说着越发关切,仿佛之前的怀疑统统没有了。
难道就此唬过了卢辉月?
他有些心虚着不敢去看卢辉月的眼睛,只乖巧地低着头。
“我相信我的弟弟不会背叛我的,是不是?”卢辉月的眼神渐渐冰冷,看的卢曦月微微慌乱。
“是,是,那是自然……”卢曦月强制镇定自若地点头,心里仿佛堕入寒冬腊月的冰窟之中。
卢辉月前后反差太大,让卢曦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时间空气有点安静。
良久……
终是卢曦月架不住这冷漠的气氛,开口道:
“长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我怕……”
卢辉月收回冷淡的目光,抚了抚他小巧细腻的脸蛋道:“曦月乖乖的,长姐给你寻个赘妻来,你一直都在我卢家做公子好不好呀?”
极具诱惑力的声线,听得卢曦月脊背发凉,难道自己还是没有逃脱得了卢辉月对他的怀疑吗?
一整个晚上,卢辉月一会儿对他温柔,一会儿对他冷漠,一会又对他关心,一会又对他冷淡,他已经摸不清楚卢辉月到底在想什么了。
“一切都听长姐的安排。”
他乖巧地垂下眼睛,含羞带怯地说着。他心里想着正常的男子听到找赘妻这种话,应该都是这样的表情吧。
直到卢辉月走了之后,过了好久了卢曦月才从水深火热之中反应过来。
“她走了吗?”他木讷讷的问怀明。
“走了走了——公子,家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又要给你找赘妻?”
怀明都有些担心。
“我也不知道。”卢曦月的脊背一阵发冷,后背也是大汗淋漓。
该死的,为什么就是这么怕她?明明自己没有任何把柄在她手里,为什么就是会不自觉的怕她?
卢曦月此刻憎恨自己,无能的自己,软弱的自己和没用的自己。
“那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怀明知道现在要出去是更不可能的了。
“不怎么办,她要找我自会想办法联系我,但是若她不找我,我也没有必要去找他不是。”
卢曦月强制让自己镇定一点,他想了想好像女帝的寿辰快到了,到时候自己应该是可以出去的,那到时候再看吧!
不急,自己那么长时间都等来了,不差这一会儿。
卢辉月还在想龙灿铄就这样子安静不来找自己了吗?就突然接到了女帝的宣诏。
而且还特意交代李霏不用跟着来。
此刻卢辉月在这个偌大的皇天殿等着已有一个时辰之久了。
“陛下何时会来见我?”在卢辉月问了一旁侍候的宫侍七八遍之后,终于有一个宫侍回答了她:
“卢将军稍等,陛下正在忙,嘱咐奴在此好好侍候您。”
回话的宫侍温柔儒雅,看起来很是养眼。
“卢将军请喝茶。”
宫侍碧波色的宫衣拂过卢辉月搭在圈椅上的手腕,一股幽香浅浅飘进卢辉月的大脑。
卢辉月瞬间想起寒贴宫的那个春晖堂杀手,警惕地缩回手屏住呼吸,一阵掌风掠过,宫侍应声倒地。
“卢将军……”
宫侍委屈得泪眼涟涟。
“陛下宫中怎会有如此风流之人。”卢辉月很清楚,在皇天殿如果没有女帝的明示暗示的话,谁敢干这种事情。
“快来人,把他拉走,交给红鸾主管处理,胆敢在皇天殿内勾引陛下宣诏的大臣,真是罪无可恕。”
卢辉月一下子把他罪名定下来。
而这个宫侍一听更是不可思议,他本来就是……
“吾的皇天殿何时这般吵闹。”
女帝进来,看见屋内的一男一女,故作不悦道。
“陛下,这个宫侍竟然企图在皇天殿内勾引臣下,简直罪无可恕。”
卢辉月抢先把这宫侍罪名定下去,这明明一看就是女帝搞得好事,可不能任由这个宫侍败坏自己的名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卢将军……卢将军她要调戏奴,求陛下做主呀!”
哈哈,这个宫侍不简单呀,竟然会倒打一耙,卢辉月不禁冷笑道:
“我调戏你,再一掌把你打飞吗?”
“表姐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洛洛本是吾的贴身宫侍,吾前朝事多,故遣洛洛来服侍你,是洛洛做了什么惹到了表姐了吗?”
女帝一口一个表姐,再把这个宫侍的身份表明说是她的贴身宫侍,是想给自己安排一个调戏女帝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