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月余,富商府再次传来噩耗,歌妓自裁,众人惋惜。富商言,歌妓曾曰“于我而言世间最珍贵的便是我的嗓子”。富商痛心疾首,以泪洗面,世人劝解,走出悲伤,将歌妓后事大办。
才子佳人毁于毒妇之手,实乃蛇蝎心肠,终有一日,其不得好死。
最后,富商离开伤心地。】
故事讲完,云芠略微思考说道:“这就完了?不对啊,既然当时歌妓已然失宠,正妻为何还要毒害于她?不多此一举吗?”
秦子虚:“是了,后宫内宅争宠不断,但毒哑属实为下策。”
莫子潇:“你们不妨猜猜,这故事我确实未讲完。”
白子辰:“子潇,你就别卖关子了。”
闻言,莫子潇嗤笑说:“这不就是粉尘糕的由来了吗?富商正妻入府多年并无过错,如何休妻还能留下那不菲的嫁妆呢?”
秦子虚:“哼,还真是如此卑劣的手段。”听他这话恐是已明了七八十。
不得不说,推理这方面秦子虚确实胜人一筹。
【粉尘糕之名由来:
正妻毒哑歌妓一事落下帷幕,不管旁人如何想的,歌妓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看客不知富商待歌妓如何?歌妓自己也不知吗?若真如旁人所言富商一片真心,那怎得还会带自己去供外人瞻赏。
不祥的念头盘旋于心,担忧直至顶端。直到这日歌妓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所海船之上,而这所船的主人,正是歌妓先前被富商带去献艺中的一员。
此人是名海商,永不归岸。因常年与海水相伴,海啸环绕,双耳已失去大半听觉。初见歌妓,为之容貌倾倒,晓其不过是通房丫头,出万金买下。那富商本不愿,可无奈这海商出手实在太过阔绰,还能解他燃眉之急。
富商好赌,家中已是入不敷出,多亏正妻从父家带来的商铺才可勉强维持住他的薄面。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得知正妻有意向歌妓告之真相,怒从心中起,亦不敢将海商要的人给毒死,又因俱正妻父家势力不敢使其身陷牢狱,所,得此一记。
在糕点里下哑药。】
云芠:“后来呢?那富商怎么样了?”
莫子潇:“后面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本就是传言,毫无依据。”
秦子虚:“当歌妓以为自己在风尘之所遇见良人时,就已经错了。”
白子辰点头道:“嗯。良人怎会入风尘。”
云芠:“也是。不过故事中只有风尘,何来粉尘?又为何叫粉尘糕?”
莫子潇:“故事全貌,众人知晓。怜惜这女子二人,错付真心,叹息结局。男子错娶还有妾,而女子一入红尘便真深似海,不知对面爱人是人是鬼。世人又觉得这富商怕是从头到尾从都未曾动过真情,所以,她们的爱恋就连红尘之事都算不得,又降下一级,为粉。粉色娇嫩,视为少女,少女与女子之间亦有真正的相知相惜。一意,为贬低这富商与负人心;二意,则是为女子间的情谊。”
闻言,云芠道:“未曾想竟还有这层意思。”
莫子潇:“所以有人言,这粉尘糕是痛斥这虚情假意的男子;亦有人云,是为女子间相互照拂的情谊。”
白子辰:“虽是传言,但也觉得痛心。”
见众人情绪有些许低迷,秦子虚开口道:“初现粉尘糕是被毒哑,现如今我与鹿之、翠儿亦是差点归西。”
白子辰:“何出此言?”
秦子虚:“师兄有所不知啊,今日下午都不知道她做了多少残次品让我们吃了!”
话落,云芠立刻反驳:“什么残次品!那是进阶版!”
秦子虚:“行行行!你说是便是了!”
话音刚落,只见风过树梢之音,又一股邪风“嘭”的一声吹开木门,吱呀吱呀的声音,幽幽传来。就在这时,只见一人入内大喊:“师兄!”
云芠一个激灵,道:“我的心脏!我的心脏!”
白子辰:“半夜前来,是有何事吗?”
门下修士:“师兄,老君庄出事了!”
话音刚落,蓦然从头顶上空传来一声音,道:“请宿主前往老君庄!主线……拿去……死亡!”
这声音云芠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她当年初来靳朝时那类似提示音的AI女声,而且她说出的语言也是云芠再熟悉不过的汉语,并非是什么靳朝国语。
未来得及细想,那声音便再次传来:“请宿主前往老君庄!”
这是什么?来靳朝一年之久都未再听闻,而今现身,是什么?又为何?老君庄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