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日和我去你家有什么关系?”希娜连续打了弗雷德后背好几拳,“我已经跟你玩一整天了!”
“好好好,”弗雷德吐了吐舌头,“那你自己回去吧。”
“你送我!”
“不会有人17岁还害怕一个人走夜路吧?”
希娜冲他翻了个白眼,蹦跳了两步把他甩在后头,不过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什么声音?”希娜扭过头。
“这东西在响。”弗雷德在手里翻转了一下那个手机。
“是电话,别人打过来的,你快接。”希娜大笑着催他,跑过去抢着帮他按了接听键。
“呃……”他赶紧把手机放到耳边,“嗨!这里是弗雷德。”
“谁?他说什么?”希娜好奇地盯着他,冲他摆口型。
“你好?”弗雷德求助地看着希娜,表情迷惑,“你在听吗?”
“怎么啦?”希娜继续摆着口型追问他。
弗雷德半天没等到回应,于是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然后按了按屏幕,皱着眉头把它收进了兜里。
“什么情况?”
“不知道,那边不说话,我给关掉了。”弗雷德撇撇嘴,“没意思,过会儿我给它扔回去。”他自然地捏了捏希娜软软的脸,“好了,到了,你快回去吧。”
希娜和弗雷德告了别,她在门口回头望了望,弗雷德还站在那冲她笑,眨了眨眼睛,她红着脸关上了门,又急匆匆地跑到窗子那儿,目送着弗雷德消失在她的视线。
希娜躺在床上,她安然入睡,从睡梦中醒转过来。
她把梦境里的故事写进了日记。她往前翻了翻,发现有好几页空白,而最前面有些字她怎么也看不清晰,但她并没有在意这些。
她只是重复着苏醒、入睡、苏醒,体验现实与梦境的两个人生。
但是有一天,希娜做了噩梦。关于弗雷德的噩梦。
她身处一片废墟之中,周围火星四溅,咒语声不绝于耳,她只能抵挡飞过来的咒语,她隐隐意识到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可是她忽然很慌张,她在混乱中奔跑着,拼命寻找弗雷德的身影。
“我跟你提到过我辞职的事了吗?”
“你在开玩笑吧,珀西!”
跟弗雷德对打的那个黑袍人被三个昏迷咒击中后重重地倒在地上。弗雷德转头兴奋地看着珀西:“你真的是在开玩笑,珀西……我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你开玩笑了,自从你——”
空气突然爆炸了。
希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整个人都被掀了起来,身上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但她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弗雷德的方向。
她看见弗雷德僵硬地倒在地上,眼神空洞,有人伏在他身上悲痛地喊叫着。
“不——不——不!弗雷德!不!”
希娜惊醒过来,她匆忙地披上外套飞奔出去,她去了笑话商店找弗雷德,他还好好的。
“我梦见——我梦见你出了事,弗雷德。”希娜闭着眼睛,紧紧抱着弗雷德,她的眼泪浸透了弗雷德胸前的衬衫。
“你在说什么呢,希娜?”弗雷德笑着轻抚她的后背,“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我给你的糖是不是真的会有让人变傻的效用了。”
“我没和你开玩笑,弗雷德,我——”
恐惧快要使她崩溃,她拽着弗雷德的袖子把他往自己的家里拉,她匆匆翻出日历,指着上面的数字,眼泪无止境地流淌着。
“这是1月3日,那天我梦见我从山毛榉上摔了下来,结果第二天就应验了。”希娜的眼前被水完全遮盖住,她草草擦了一把,哭腔愈发严重,“你看我画的标记,我的梦一直很准,弗雷德,每一个都是——”
“希娜,从山毛榉上摔下来是你二年级时候的事情。”
“我,我知道——”
“你怎么了?这是今年的日历,希娜。”
“我知道。”希娜摇了摇头,她觉得很混乱。她快速地翻了两页,“这是3月29日,那天我梦见我们两个在麻瓜世界被人追了几条街,结果第二天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你不小心打碎了一家店的玻璃,然后店长——”
“那是去年的事情。”
“是的,我知道。”希娜的头疼得快要炸开,她崩溃地捂住脸,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希娜,你到底怎么了?你醒醒——”
“该死的,别说那个词——”
希娜身处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周遭的一切都在模糊、扭曲,她尝试着和自己的大脑对抗,可是没有用处,她绝望地发现自己正在慢慢醒来,躺在床上。
她没有拉窗帘的习惯,阳光已然映照在了她的身上。
这次她是真的醒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即使醒过来,她的头还是那么疼痛,她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