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她下床悄咪咪来到船头,那一男一女头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见她来了忙闭口不再说话。
梨隐越想越觉得古怪:“我们要下船。”
“为什么要下船,马上就到家了。”
梨隐坚持表示自己要下船,女人还待耐心劝说,男人却不耐烦了:“这四面都是水,你们会游泳吗。”
梨隐已经做不出坚强的样子了,哭腔溢了出来:“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男人蹭地走近梨隐,“给你喂饱了有力气给我犟嘴了是吗?”他把梨隐推倒在地:“好吃好喝供着你们,别不识抬举。”
女人不敢吭气,用木瓢不停往外舀水。
梨隐抹着眼泪哽咽:“骗子,你们是人贩子,呜呜呜……”
回到船舱,赵尽知眼睛溜圆望着梨隐:“我们走好远了,弥诸找不到我们了,爹娘也找不到我们了。”两人傻傻对望,抱作一团无声哭泣,哭累了缩在一起迷迷糊糊睡着了。
船靠了岸,岸上不少人,附近街市人来人往,两旁房屋高大,街上的人也高大,他们都长着高高的鼻子、深深的眼窝,嘴巴叽叽咕咕说着两小孩听不懂的语言。
梨隐和赵尽知被关进一间破旧的寺庙,里面有几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孩,他们的眼里早已没有惊恐,死气沉沉地等待命运之神给他们安排毫无预兆的未来。
那对男女将寺庙落锁后就离开了,梨隐看见寺庙的一面墙有一个豁口,外面有一口缸堵着,她和赵尽知怎么也推不开,她扫视其他人:“我们把缸推开吧,这样就能离开了。”
“别白费力气了,缸里塞满了石头,每个进来的人都会不死心的尝试一下。”,梨隐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并且这个豁口只有两个人的头那么大,人多了反而使不上力气,她也放弃了大家一起推的想法,沮丧地蹲在赵尽知身边。
季弦双手使劲,轮椅在青石板上飞快滑动,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哈哈……哈哈哈……”
银锦怕他摔倒,在后面跟着轮椅跑,“老太爷,您慢点”
季孟刚踏进一枝堂漆红木门,就听见季弦笑声爽朗,“爹,什么事让您老这么高兴?”
季弦坐在轮椅上,拐杖和他的心情一样欢快,戳弄几株低垂的梅花,梅香悠悠然在院中乱串,“我今天做了一件好事啊,我救下了赵游的大公子。”
“赵将军的儿子,他失踪好几天了,满城都是他的画像,您怎么救的他呢?”。季孟充满好奇。
“这个还得感谢昙儿啊,她说她见到了画像上面的玉佩。那玉摩羯天下独此一对,我有幸见赵大将军戴过,他说那是准备给小儿子的,还有一块在大儿子身上。”
“赵家大公子现在何处?”
“这个事情还有些复杂,那块玉佩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你也认识,你不妨猜一猜?”
“爹,您就快点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姓及的人牙子,说来也是赵家大公子自己的好心救了自己。”
“此话怎么讲?”
“他身边还有个小丫鬟,他知道自己要被发卖,就把玉佩给了那姓及的,希望和自己的丫鬟卖在一处,互相有个照应。”
“这么说您还没见到那赵家大公子?”
“那姓及的已经把他们发卖了,不过他答应我会把他俩找回来,你去给姓及的送二百两银子过去,好叫他上心办事。”他说完又开心大笑:“二百两银子能换赵将军一个大人情,真值……哈哈哈……”
如果春天有声音,那一定是花朵被轻风拂过的绽放声,还不肯退出舞台的梅花、三月芳菲未尽的杏花和迫不及待迎接春天的桃花装点家中的角角落落。在这头顶繁花,脚踏芳华的季节,赵尽知第一次来到季家。
“小姐,听我娘说咱们家来了两个小孩。”杨月纯才来季家没几天就喜欢上了季扶昙,拥有大人思想的她把杨月纯收拾的服服帖帖,月纯小朋友对她很崇拜,只是家里的孩子太少了,不像以前在村子里,大大小小一起撒欢的孩子很多。
季家生活较为平淡,她还有些难以适应,听说家里来了两个小孩,便央季扶昙带她去找那两个小伙伴玩。
“那我给你打扮漂亮点再去见新朋友呗!”
太阳晒热了院子,季扶昙和杨月纯脱掉棉衣,换上薄薄的绵衫,叶染已给季扶昙梳了头,季扶昙给杨月纯梳了头,两个人牵着手到前院去找季孟,让季孟带他们去见那位赵家的大公子和他身边的小丫鬟。
西厢房里,梨隐给赵尽知喂药,每喝一口他的小脸就要皱巴一下。
“你一口喝干净就没这么痛苦了。”季扶昙突然出声,主仆二人同时望向她,一个玲珑剔透的小人,梨隐猜测她是这家主人的孩子,起身福了一礼。
“我娘说这叫长痛不如短痛。”杨月纯右手搓着自己的耳朵接过季扶昙的话补充道。
梨隐端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