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指路。”
见对方礼貌周全,季扶昙有样学样,友好问道:“不知谢三公子要去往何地?”
谢衿考虑到两个小姑娘可能并不知晓镇边将军的家,便说了一处非常出名的地标建筑:“姑娘可知拳丽大街?”
“知道的,公子是要去拳丽大街?”
谢衿笑着点头,说:“正是,看样子姑娘认得路?”
季扶昙应道:“我就住在拳丽大街,我们可以同路。”
“可巧,这再好不过了……”谢衿非常高兴,几乎觉得这是老天爷派来带路的仙女,都有点语无伦次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可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乡遇贵人……”
季扶昙暗笑,心道这人傻不拉几的,又见他嘴唇很干,想是渴了,摘下腰间葫芦递给谢衿:“这是我娘酿的葡萄酒,谢三公子尝尝。”
谢衿见这么美丽的姑娘不仅要给自己带路,还给他喝酒解渴,简直受宠若惊,他掀起葫芦盖,小心翼翼将葫芦倾斜,长袖遮挡脸庞,让液体隔空缓缓流进嘴里,动作斯文优雅,贵气自然流露。
季扶昙想到赵尽知,他都是豪爽地怼着葫芦嘴,一饮而尽,一滴不剩,故意惹她生气,不过季扶昙并不觉得赵尽知粗鲁,她认为赵尽知那样是不拘小节,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抵如此。
解了渴,盖上葫芦嘴,双手递给季扶昙,真诚赞叹:“真乃琼浆玉液,此酒只得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饮?”
“我娘亲自酿造的,女儿家喝了也不会醉,特别解渴。”季扶昙从不吝啬夸奖吾日耶缇。”
谢衿唇上浸有葡萄酒汁,他抿了抿,经过滋润的唇娇艳欲滴,比得上清晨带有露珠的月季花,他说:“还不知二位姑娘芳名?”
“我叫季扶昙。”
“我是杨月纯。”
“季姑娘、杨姑娘,不知去拳丽大街大概要多久。”他还是担心回晚了平白让姨母他们担心。
“骑马的话估计还能站在楼外楼顶层看到最后一丝余晖。”杨月纯看了看太阳所处位置,估量了下。
谢衿没看见她们的马,以为要徒步,就听季扶昙说:“我们的马在前面的庙里,你随我们同去,给你的马一些补给。
谢衿牵着小马和她们一起前往寺庙,寺庙在一个大陡坡下,寺庙与黄沙融为一体,不到近前,根本看不出这里还有座庙,谢衿感慨大漠的奇特,难怪他以为四下里除了梭梭林就是万里黄沙了。
谢衿跟着季扶昙她们拜见了小摒尘,小摒尘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他只看了谢衿一眼,这一眼令谢衿感受到小摒尘已经洞悉一切。
小摒尘捏了捏杨月纯怀抱里沉甸甸的布袋子对季扶昙说:“够用了,按照我嘱咐的方法,起床后睡觉前给你爷爷各服用一次,这个秋冬就不难捱了。”
三人骑上马,赶往拳丽大街方向。
“谢姑娘是来采集蝉蜕的吗?”根据小摒尘的话,再联想于梭梭林碰见她们的景象,谢衿问道。
“是啊,我爷爷一到秋冬就犯咳疾。”她一想到爷爷被疾病折磨的样子就心疼的紧,一想到师父说用蝉蜕可治疗爷爷的咳疾她又不禁展颜:“现在好了,师父说用初秋最后一波蝉蜕再加上其他几味药材,熬粥或者煮水给爷爷服下,就不会再犯咳疾了……”
一路上有说有笑,不觉光阴飞走,唯有浅西的日头告诉他们时间在流逝。
天将暗,三匹马儿拐进楼外楼所在长街,迎面而来的是带着一队兵马的赵尽识。他首先看到季扶昙,叫到:“昙姐姐!”又看到她旁边的谢衿,和从京城寄来的画像很像,不确定的喊道:“是三表哥吗?我是尽识啊!”
“表弟,想必你们担心坏了吧,都怪我自作主张,要不是季姑娘和杨姑娘,我现在还迷失在梭梭林呢!”
赵尽识以为表哥会对他责难一番,他的话倒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安全回来就好,只是我爹娘担心坏了,让我哥哥去寻你们了,见没消息,这不又招呼我出去寻了!”
“真是辛苦表哥了,让姨夫姨母挂心了”谢衿下了马,走到赵尽识旁边:“你刚才叫季姑娘姐姐,你们认识?”
“我们岂止认识,以后再细说,不过你俩一起回来还真是省了不少事。”
“我们和尽知哥哥错过了,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季扶昙问赵尽识。
“我和大哥回到家得知表哥还没来,大哥就折返去寻人了,对了昙姐姐,你快回家去吧,季伯伯已经知道我大哥没有陪你去探望小摒尘大师,看他的样子很是担心,也托我大哥寻回你。”
“季伯伯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哎呀小姐我们快回去吧,真怕会挨骂!”杨月纯一脸担忧。
季扶昙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一则季孟从来没有骂过她,二来即使季孟责怪,也会有吾日耶缇拦着。她愉快的与谢衿、赵尽识道别,准备回家美美地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