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遇上事,她便没了主意:“表嫂啊,你出来没带个人吗?”
荻野风捂着脸,不敢张嘴说话,太疼了,季扶昙被人架着,他想先打她一顿,张开巴掌挥过去,待挥第二掌,胳膊突然被一股狠戾的劲钳制住,是贺澜,贺澜张开巴掌,一连甩了荻野风十几个巴掌,簪子还插在他脸上,每扇一下簪子就随着晃动,他痛到昏厥。
贺澜见他昏了:“这么没用,带走。”
两个小厮上前,拖走荻野风。
谢衿早已抱着季扶昙上了马车,厉熏熏着急忙慌跟了上去。
季扶昙挨了一巴掌有点懵,耳朵短暂失聪,只看见谢衿的嘴一开一合在说话,颇为滑稽,一时间忍俊不禁,谢衿以为她被人打傻了,心想不会让荻野风死得太容易。
谢衿还是满面焦急说个不停,季扶昙胸口有点闷,一脸不耐道地问:“你是哑巴吗?怎么只动嘴不发声?”
闻言,低头查看季扶昙伤势的厉熏熏道:“完了完了,表嫂开始说胡话了。”
“哪里不舒服?” 季扶昙突然听到谢衿说话,意识到刚刚是自己暂时听不见。
“我心里不舒服” 话毕,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吴先生火急火燎给季扶昙看了病。
谢衿顾不得厉熏熏在一旁,询问吴先生:“她是不是毒性发作了?”
吴先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那她是不是被打成重伤了?”
“大的是挺重,不过都是外伤,并无大碍!”
“怎么会不重,她都昏倒了。”
吴先生生无可恋道:“王爷你别急,听我说。”
谢衿乖乖闭了嘴。
“王妃这是血虚之症,我没说错的话,王妃还没用晚膳吧?”
是啊,逛街逛嗨了,总想着逛完下一家再回府用饭,都怪自己平时没带她出来,她才这么流连京城的风光,自己只想留她在身边,却从没想着怎么让她快乐,她不快乐,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留下来。
厨房早已做好晚膳,季扶昙本是因为用力过猛,又挨了两下才晕倒的,现在已渐渐转醒,只是身上疲累得很,谢衿在床上架了个小木桌,与季扶昙同塌而食,季扶昙饿到捏筷子的手抖个不停,谢衿就一口饭一口菜喂着她吃,饭毕简单洗漱过后,为她脸颊和左肩涂抹上药,拥着她躺下:“以后做事情不要这么冲动,谁惹了你,你告诉我,我自会替你教训他。”
厉熏熏在马车上的时候告诉了谢衿事情的经过。
季扶昙轻轻否决:“他惹了我爷爷,我在为我爷爷讨回公道。”
谢衿循循善诱“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你爷爷就是我爷爷。”
季扶昙抬起头,面对着谢衿,下定了决心般,说:“我要为我爷爷平反。”
谢衿毫不犹豫:“好。” 我帮你。
太子妃心急如焚,哥哥被潇陵王爷抓走,太子视若无睹,不肯为她出面。
“你那个哥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天天游手好闲净会给我惹麻烦。”
太子妃使出杀手锏,跪伏在地,仰头恳求:“殿下,求求您了,妾身就这么一个哥哥,潇陵王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捉拿他,就是不给你面子,您不出面,他还以为您怕了他。”
太子毫不留情,呼开太子妃抓着他衣襟的手:“哼,你说对了,我确实怕了他了,他要为季弦平反了,潇陵王妃即将有一个战功赫赫,为国捐躯的大将军爷爷,要不是你那愚蠢的哥哥出言无状,他们不敢主动提出平反,你真是给他们送去这个好把柄,这对他谢衿是天大的好事哦,我可不是怕了他了么?”
太子妃失望至极,太子处心积虑,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储君之外,好处都让他占尽了,对于她所在意的,他却弃之如敝履:“殿下当真不肯出面吗?”
太子义正词严道:“孤绝不会再为他擦屁股。”
“那臣妾只能求父皇开恩。”
太子神色一凛:“你敢,我警告你,别给我丢人现眼。”
太子妃不顾太子的反对,毅然决然准备面圣,太子无计可施:“站住,” 他上前拦着太子妃:“孤最后一次帮他,今后管好你哥哥。”
凤仪宫里,厉良别来探望皇后。
宫婢泡了上好的信阳毛尖茶,厉良别浅酌一口,砸砸嘴,啧啧称奇:“世上竟有此等好茶,上天待你我不薄啊?”
皇后笑笑:“哥哥喜欢就带回去一罐。”
厉良别虚情假意道:“怎么好夺人所爱呢?”
皇后看出厉良别的欲拒还迎,也不戳穿:“哥哥别见外,我阿衿送来两罐,我也喝不完,正好分哥哥一罐。”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哈哈,其实阿衿也给了我两罐,现在我有三罐啦!”
皇后掩嘴轻笑:“哥哥现在不生阿衿的气了吧!”
说起这个,厉良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