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是钱语卿教的这群里医术最好的,有她来医治,钱语卿倒也算是放心。
当天夜里就由谢白幕出面,随意找了个由头,将京兆尹约到了揽月楼里。
京兆尹名叫文知道,再过两个月就满任期该调职了。
“钱大人,月盈公主,没想到您二位也在呀。”文知道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倒也没什么,就是我们三人在京城附近发现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只有老人和小孩,一个壮年劳力都没有。我们觉得奇怪,就去打听了打听。文大人猜怎么着?”
文知道到这里的时候就开始冒汗,听钱语卿点自己,擦了擦汗心虚道:“这,我怎么会知道呀?”
“这事我猜着文大人是该知道的。”钱语卿笑着说,“那些孩子说呀,当时他们父母被抓走后他们报官了,可当时的青天大老爷不仅不替他们做主申冤,还将他们赶了出去。我想了想,当时的京兆尹该是文大人吧,文大人为何叫手下官差叫人赶出去呢?”
钱语卿面容依旧带笑,可说出来的话叫人感觉遍体生寒。
文知道也是被吓坏了,跪在地上将自己的罪名全都认下了。
原来,文知道的妹夫有个矿场,矿场赚钱,但缺劳工,他那妹夫就想着在村子里抓些人去当苦力。
本来文知道不同意,可他实在太穷了,他妹夫又保证会给他好些好处,文知道在利益的诱惑下答应替他隐瞒,所以在那些老人孩子报官的时候直接将人轰了出去。
“文大人,明日叫你那妹夫放了那些百姓,不然你的罪名到时候就大了。”
钱语卿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文知道把那些百姓放了。只要百姓全都安然无恙,文知道的罪名也不会太大。
“是是是。”文知道哆哆嗦嗦应道。
“我明日就去那个村子看,若是他们没回去,你就等着乌纱帽被摘吧。”钱语卿一甩袖子,推门离开。
“公主,你明日跟着暖日去再问一遍周围居住的百姓。谢白幕,你先跟我去看看小石头,然后咱们直接去村子里等着。”出门后,钱语卿说道。
月盈点头:“好。”
“为何也叫上我?我可连个官职都没有,一直插手越国的事可不太好吧。”谢白幕双手放在前面,满脸的无辜。
“我觉得你想去。”
钱语卿说得没错,他确实想去,他也确实想插手越国的事,不仅如此,他还想把越国搅得天翻地覆。
小石头家里,那个少了条腿的孩子还在那里守着,见了钱语卿来,赶紧拄着拐杖站起来:“小磊磊已经吃过药了,现在也没有很烫了。”
“辛苦你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照顾。”钱语卿说道。
那个断腿的孩子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着的人,点点头,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我本以为这次又是个巫术,没想到居然是黑矿场。”那个孩子一走,钱语卿就对谢白幕说道。
“怎么?看你这样,你还挺遗憾的?”
钱语卿摇头:“倒也不是。这次事件跟巫术无关,也就说明他们中的大多数肯定还活着。虽然线索断了,但也不是全无收获。”
谢白幕也说:“确实,这巫术好些都要害人性命,被抓去黑矿场做苦工,再怎么说也是保住了一条命。”
“其实仔细想想这次跟上次也不一样。”钱语卿分析,“上次那人将城里的少女抓去是悄无声息的,而这次却是声势浩大。就连他杀了师父那次,也都是一个人。差别太大,我却急功近利,连这都没看出来。”
钱语卿苦叹一声,却听外面又乱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外面又出事了。
外头早就乱作一团,一群黑衣人挨家挨户搜查,见人就杀。火光、叫喊声夹杂着血腥味冲击着钱语卿。他们也顾不上别的,抄起门边摆放着的耙子扁担就去救人。
“哪里来的人多管闲事?知道我们是在替谁办事吗?”看着像是领头的那人嚣张至极。
钱语卿正愁找不到幕后主使,挑衅道:“我管你们是谁的人,不管是谁,见着我都得乖乖给我磕头认错。”
“哟呵?小娘们,别以为现在女人能当官了你就了不得了。告诉你,我姐夫可是京兆尹。”
京兆尹?好你个文知道,表面上唯唯诺诺,背地里不干人事是吧?
既然你把路走绝,那可就别怪我了。
钱语卿夺过一个人的刀,架在那个所谓京兆尹的妹夫脖子上,大喊:“停下,不然我砍了他!”
那些黑衣人纷纷看过来,发现自己主子被人挟持,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叫他们把刀扔到地上。”钱语卿把刀更逼近那人的脖子,一个手抖,还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伤痕。
“别管她,她不敢杀我。”那人冲着他的手下们大喊,“只要咱们手里有人质,她就得乖乖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