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网费,但未来我一定能挣五百万投资你的网吧!”
所以,别打断我的腿。
辛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老板娘那张被肉挤得变形的五官,深情的像在看绝世美人。
狗屁深情。
老板娘只在这张脸上看出来求生欲爆棚的猥琐。
她冷冷的扯起嘴角,“呵。”踩着不堪重负的高跟鞋一扭一扭的走了,走之前撂下一句,“以后每天下午两点来这打杂,一天十二小时干一个月还钱!敢不来老娘打断你的腿!”
虽然辛鸮找不着工作,虽然她保住了自己的腿,但她还是想说,你咋那么黑呢?
已知辛鸮两次一共欠了一百元上网费,要在网吧干12乘30个小时,问辛鸮的时薪是多少?
答案:两毛七分钱。
十三区的正常时薪是10-15元/小时。
辛鸮一脸沉痛的走出网吧。
恨自己廉价劳动力,恨自己没钱没地,最恨的,是自己不是早产儿出生太晚至今未成年。
联邦严禁雇佣未成年,若非如此,她又何至于沦落到这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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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鸮在路上花两块钱买了个过期促销面包,拎着袋子回到自己租的半地下棺材房里。
她十四岁被福利院赶出来,用上学捡垃圾卖的钱租了个半地下屋,两三平米将将够睡,一个月一百七。
哦,最近涨价了,涨到一百八,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但即便生活如此艰难,辛鸮吃着过期面包,住在棺材房里,依旧茁壮成长为一颗阳光积极向上,努力脱贫未果的联邦花朵。
面包吃完,辛鸮把袋子里的面包渣倒进嘴里,直到什么也倒不出来才把垃圾袋扔到床下,倒头蒙上被子,摸着空瘪的肚子强制入睡。
没多久,就坠入梦乡。
梦里一片黑暗。
辛鸮坐在一张椅子上,黑暗吞噬了一切,嗅觉,触觉,视觉,听觉都在这里归于虚无。
直到头顶有一道光笼罩下来,辛鸮看见自己的手搭在一张桌子上。
绿绒桌面,实木包边,像她在电影里看到过的赌桌,很有质感。
这哪啊?她问。
但她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现在,请各位玩家随机抽出一张卡牌。”冰冷机械的电子音凭空出现。
它的声音就是最普通的人工智能机械音,大街上随处能听见,但辛鸮脑子里那根弦猛地拉紧,好像无数警车在她脑子里策马奔腾,吓得她差点当场尖叫失禁。
辛鸮有一种天赋,她对人一些情绪的感知极其敏锐,脑子里还有一根弦,一拉就呜呜报警鸣笛的那种。
以她多年经验,程度有三种,一种是偷钱的,警笛象征性地响一下。第二种是耍流氓偷人的,警笛非常不满的呜呜直叫。最后一种是要揍她揍个半死的,那就是警车来了。
但今天这种,闻所未闻,整个警察局的警车都要骑她脸上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要被人噶了啊淦!
机械音消失后,牌桌的绿绒桌面上浮现出六张排列整齐的卡牌,深红底色上刻着金色的神秘纹路,每一道线条似乎都契合了某种规则,金光在线条中缓缓流动,最终填满整个图案。
规则到极致的图案足以让强迫症身心舒畅,任何一个见到它的人都会控制不住去伸手触碰。
而辛鸮就跟没听到一样,双手保持原样放在桌面上,双眼下垂,看着脚尖,一眼也不看桌面上的卡牌。
搁警局,这就是嫌疑人拒绝配合的典型案例。
“请玩家,抽卡。”声音再一次出现,这次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庞大到难以形容的压力,如山岳般重重压在瘦削的肩膀上。
辛鸮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弯了肩膀,整个人几乎趴在桌面上,双手死死扣着绿绒布。
她被压得五官扭曲,视线落在面前的桌面上,还有心思分神想,这桌子不错,居然没坏。
于是她彻底趴在桌子上,任凭千钧重压把她压成个肉饼瘫在桌面上。
她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坚贞不屈。
……狗屁坚贞不屈。
没过三秒,辛鸮就疼的吱哇乱叫,她的头骨被狠狠的摁在桌子上,桌子依旧完好,她却要被挤得脑浆迸裂了。
“疼疼疼疼疼我错了错了错了,抽抽抽我抽我抽卡!!”抽个牌暂时应该不能把自己抽死,头骨碎了就不一定了。
她还是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但“祂”应该是听到了。
下一秒,身上的压力骤然散去,辛鸮像个死鱼一样瘫在桌子上。
“请玩家,抽卡。”声音再一次降临,暗含警告。
死鱼翻身,闭着眼睛爪子一伸就抽出一张卡牌。
听话得很。
辛鸮这人活得相当有原则,能活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