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祁都是不曾有过的,就连太子也不曾有此待遇!
如今,三皇子愈发显得不受宠,反倒是太子与五皇子斗的如火如荼。
徐尘散将这些事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不禁吞了下口水,“不会吧?难道是……”
他吓得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兴许是霍二你猜错了,定是猜错了。”
外面响起杜宅家丁的喊声,一个个都在喊寿宴开席。菜香味也随着门缝钻进屋内,闻的徐尘散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唤。
“去吧。”霍无妄道。
徐尘散干笑两声,低下头看向肚子。虽想拒绝,但此事还不知何时能处理好,他索性就答应下来。
临走还不忘与霍无妄言说,回来时给他也带些吃的。
房门关上,徐尘散去前院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但却还在想着在屋内时霍无妄所言。
倘若此事当真不是五皇子所为,可这国舅爷又为何要收药材呢?甚至还收来那么多。
十几本账簿,可想而知会有多少药材。单单是此事也足以将国舅爷与五皇子,甚至是后宫的舒贵妃下狱!
随着菜被端上桌,徐尘散也没工夫想那些事,只知道先填饱肚子再说。
手中双箸才刚拿起,上来的一盘炉焙鸡就没了,全都被其他人给抢去,甚至还有直接下手抓的。
徐尘散呆住,错愕的看向其他几个吃的满嘴是油的人。
其中一人更是一手拿一块,他还边吃边说:“这国舅爷就是大方,年年寿宴年年请,还多是些荤菜,可比那些员外家的强多了。这肉可真好吃。”
他大口的吃着,看的徐尘散接连吞了几下口水。
也不是没吃过好的,但就是今日出门便没吃饭,此时实在是饿的紧。况且这人吃的香,徐尘散愈发觉得饿了。
徐尘散双目死死地盯着送菜来的那些家丁,直到下一盘菜送来,还不等放下,见是酥黄独,他便抢先夹了一块。
可眼睁睁的看着双箸夹起了,却被一只手强行给抢了去。
“哎?你怎么还抢呢?”徐尘散没忍住,气恼的瞪着那个从他双箸中抢了酥黄独的男子。
男子嘿嘿一笑,“这么多手,没瞧仔细,谁知道这竟是被你用双箸夹起的啊!”
徐尘散看着周围几人,面前虽有双箸却无人用,全都是用手抢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
他还真下不去手!
坐在他身侧的男子吃的极香,还不住的吧唧嘴,气的徐尘散差点起身就走。但肚子又咕咕叫个不停,也只得先坐着了。
“这位公子瞧着就是位富家少爷,”身侧男子仔细打量着徐尘散的长袍,“想必对这些菜,早已经吃腻了,倒是不屑于与我等争抢了。”
一句话说的徐尘散彻底打消了要动手抢的念头。
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直言徐尘散瞧着就是富家少爷,甚至还有夸他风流倜傥的,听的徐尘散唇角难压。
但唯有一人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国舅爷当真是不知享乐。我若是他,定然是要搬去京城住,再不济也得去霖州住。何必在这住着,八达县能有什么好的。”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另一人急忙提醒。
闻言周围的全都噤声,连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徐尘散却问:“这国舅爷平日里待诸位如何?”
说话间他格外留意四周几人,从衣着来看,倒像是这八达县的村民。至少不是达官显贵,也绝非达官显贵派来的人。
众人彼此对视,倒像是在犹豫该如何说。
徐尘散看向四周,见没有人来,才低声道:“我不过是好奇,几位不必顾及,直说就是。”
其中一人看了看四周,刻意凑近些才说:“这位国舅爷与旁人不同,他虽是国舅,但却不识字,也不贪财好色。如今虽是国舅,但还是照旧农耕,平日里也只比我等吃的好那么一点。只是我等不敢与他走得近,毕竟那可是国舅爷呢。”
“不识字?”徐尘散蹙眉。
倘若不识字,那些账簿上的名字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张管家写的?
“是啊,我与这国舅爷同岁。幼时我二人一同长大,就连娶妻也是同一年。他不识字,这点我最是清楚。”一位看起来略微年长些的男子说道。
竟还真不识字!
徐尘散哪里还顾得上吃,突然站起身,“几位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语毕便要去后院,但院内都摆了宴席,只得靠墙绕过去。
行至垂花门旁时,余光闪过一个熟悉身影——
刚走过去的徐尘散又忽地往后退了两步,错愕的看向才刚走到垂花门下的女子。
他顿时喜笑颜开,柔声问:“锦安妹妹怎么来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