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和孩子们拥着袁莱回到了村口阿姨曾带他去过的大叔家。“这是银叶村村长家,一会儿你见了叫‘阿巴’就行了。田族长看起来凶巴巴的,人其实特别和善。全村人的‘阿巴’。”
袁莱恭恭敬敬的随着初夏喊着阿巴,老人深邃的眼睛瞅着他,脸上带着笑,田村长大约60岁左右的样子,缠着黑色的头巾,白色的胡子有一尺长,脸颊凹陷着,高挺的鼻梁和炯炯有神的眼睛,笑起来脸上的褶皱与山间的梯田一样一层一层的。阿巴十分清瘦,却十分威仪。
土家人十分热情,盛宴款待这个外来的朋友。那群巴也阿涅,也就是村口的伯母阿姨们,初夏说叫巴也阿涅就行,给他提供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初夏顽皮的给他也包了头,用十分艳丽的蓝色头巾,与他穿的琵琶襟上衣颜色一样,艳丽的宝石蓝上镶嵌着明黄色的花边,上面绣着袁莱不认识的植物。他从没穿过如此民族又花哨的衣服,所以有些坐立不安。
宴席开始,袁莱将眼前一大碗糯米甜酒喝下。因为初夏笑盈盈的对他说这是对客人的欢迎。
初夏如数家珍的给向袁莱介绍土家族的习俗,还有宴席的菜色,兴奋的像是个孩子。而袁莱忙碌的与身边不认识的阿巴、阿可们觥筹交错,碗里都是身边的阿打、阿涅夹的菜,那些美味的土家腊肉、鮓广椒他都没有时间品尝,很快就双颊潮红一片,眼睛不受大脑支配的盯着初夏的一举一动。
他忽然有些动容,不知是否因为酒精的操控,心底里的悸动忽然无法控制。袁莱将正在询问自己是否喝多了的初夏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初夏拍拍他的背脊,确定他确实是醉了。嘱咐村长的小儿子将他扶进屋里。
“我愿倾其所有,只要你不再消失在我的世界。”
这是他说的真心话。
但,造化弄人,说的时候初夏不在身边,只有将他拖上竹楼的田村长的儿子。
田洛雨下楼对父亲不屑的重复了袁莱喃喃的话语,老人磕了磕烟袋对儿子说“别人的事你少管。你阿打只能是你阿打,她不属于这里,终是会离开的。收收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