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异香,让混沌的脑子逐渐从梦中苏醒。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
袁莱挣扎半晌,才从床上坐起来,他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所处的陌生环境和消失在脑海中的记忆片段。光影间一个身影渐渐清晰,是谁坐在山林间画着画。袁莱抬起手,若有所思,有个白色的帽子曾在手中。
他跳下床,却不想自己的脑袋重重的撞在梁柱上。他身处阁楼,层高有限,需要颔首低头弓背行走。揉着脑袋的袁莱不知道的是往后的日子这个梁柱给他的迎头痛击数不胜数。
哪里顾得了别的,他心系初夏,扶着脑袋跌跌撞撞从阁楼下来寻找初夏的影子。
村长大叔在院子里敲打糯米,听见动静回头看着似醒非醒的袁莱,“阿科闭,酒量差啊。少午就好了。”
袁莱似懂非懂的,“阿巴,我想知道初夏。。。。。。”
“娃儿!”田村长叫着小儿子,打断了袁莱的话,洛雨跑来,斜眼看了袁莱对父亲毕恭毕敬的说了几句话。极不情愿的朝袁莱招招手,带着他向学堂走去。
这里所说的学堂,其实是连着的4间平房,中间的两间是教室,左边把头的是教师宿舍,右边把头的原本是学校的小仓库,初夏来了之后村长找人把里面收拾干净,是初夏在这里的栖身之所。
每年都有老师离开,也有新的支教老师到来。年年新支教老师来到银叶村的时候,也是送别老师的时刻。
只有初夏,她不是指派的老师,是田村长带回来的大学生,在村里里住下,在村子里教书,没有离开已经三年多了。村里人都把她当女儿,她的收入不过是大家均出来的作物以及茶忙季节里兼职采茶赚来的。
银叶村里好几个的“阿科闭”都对初夏动过心,却没有谁过了村长阿巴的关。阿巴口中总是淡淡的告诫他们,就像昨晚告诫小儿子的一样。
哦,阿科闭是小伙子的意思,这是初夏告诉袁莱的。村长常说袁莱,“阿科闭,酒量差。”
酒量这一块竟成了袁莱标志性的特征,其实他从没有在这方面有过挫败,当律师也要面对各种酒局,往往都能游刃有余的面对,回到家中还能够清醒的把邮件发回律所。他好几次问初夏,土家人喝的酒的度数,初夏回答“没听说过度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