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兰苑离开后,胭脂偷偷摸摸去了公孙显的紫玉轩。
“大公子,您可要救救奴婢啊!”胭脂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公孙显的起居室,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到公孙显怀里,哭得梨带雨,好不可怜。
公孙显眉头微皱,并未推开怀里的温香软玉,手指如逗弄玩物一般从胭脂的脸上轻轻划过,“出什么事了?”
胭脂顺势攀上公孙显的胳膊,双目含泪望着他,“小姐.小姐要奴婢杀王医师的徒弟,奴婢.奴婢”
“小妹要杀王医师的徒弟?为何?”公孙显眉头皱得更加明显了。
胭脂将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公孙显,“奴婢认为那个小医师对小姐没有任何威胁,身后又有王医师,实在不宜下手,可小姐宁可错杀也不愿意放过,奴婢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公孙显眼珠子飞快转动,笑出声,大手不安分地在胭脂身上滑动,“好胭脂!今日的消息不错,放心,这件事公子帮你摆平。”
“真的?”胭脂眼睛一亮,“公子能帮奴婢杀了那个小医师?”
公孙显哑然失笑,心情大好,“不是杀人,听说永春堂有了那个小医师生意都好了不少,母亲估计也想要那个人进永善堂,当一个人的价值大于威胁,母亲又怎么舍得要她的命!只要我与母亲说两句,这件事就能不了了之。”
永善堂的坐馆大夫好几个都是王医师的徒子徒孙,在公孙显看来,挖一个黄叶不成问题,即便黄叶不愿意离开永春堂也没关系,只要她不去保安堂就行,一间永春堂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为了那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冒险得罪王医师实在不明智。
“谢谢大公子!还是您心疼奴婢”胭脂顺势跟公孙显倒进床榻里。
翌日,公孙显早早去了一趟金玉堂。
等公孙般若过去给安氏请安的时候,安氏严肃地道:“今日我同你大哥提起昨夜你说的那个小医师,你大哥欲将人请到永善堂坐诊,但对方毕竟是女子,还是王医师的关门弟子,让管事出面有些不妥,你便代母亲走一趟,尽可能说服她来永善堂。”
公孙般若闻言,脸色来回变幻,半晌才缓缓问道:“若是对方不答应呢?”
安氏立即沉了脸,不过想到公孙显说的那番话,又沉住气,道:“若是对方不愿意便罢了,倘若哪日她离开永春堂去保安堂,必杀!”
公孙般若想说直接杀了了事,抬头见安氏神色阴沉,又不敢吭声了。
“此事交给你去办,不许弄出岔子!还有,永善堂必须跟王医师交好,目前不宜得罪人,该如何掌握分寸,母亲相信你懂的。”
安氏的话一字一句敲在公孙般若心上,她莫名心虚,赶忙应下。
回到玉兰苑,公孙般若气得砸了不少东西,“那个女人运气也太好了!昨夜我才想要她的命,母亲今日就保下来了,凭什么?”
胭脂默默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公孙般若发泄完,深吸一口气,又恢复端庄的模样,吩咐道:“将房间收拾干净,一会儿随我出门。”
当公孙家的马车停在永春堂门口,王六都被惊动了,赶紧出去相迎。
胭脂扶着公孙般若下来,王六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公孙小姐,您是来找黄医师看诊的吗?”
“黄医师?”公孙般若狐疑地看了王六一眼。
王六立马解释道:“就是永春堂唯一的坐馆女医师。”
“原来她姓黄啊!本小姐找的就是她。”公孙般若轻嗤,如闲庭信步一般进了医馆,四下打量。
王六眉头一皱,跟在她们后面进去。
公孙般若领着胭脂款款进了黄叶的诊室。
有公孙家的名头在,那些排队的女患者即便被插队也不敢有半点怨言。
黄叶刚看完一位病人,抬头便瞧见公孙般若主仆。
“黄医师,久仰大名了。”
公孙般若一开口,黄叶瞬间瞪大眼睛,“公孙小姐?”
这下轮到公孙般若震惊了,“你认识我?”
黄叶哑然失笑,摇头,“不认识,不过昨夜才听过公孙小姐悦耳的声音,我想我应该没弄错。”
公孙般若心情莫名大好,胭脂将帕子覆在凳子上,她顺势坐了下来,“原来昨夜跟在田世子身边的人是你呀!那么晚了,不知道黄医师跟田世子前往何处?”
初次见面就打听人家的隐私,实在失礼,公孙般若却恍若未觉。
黄叶也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自然是归家了,昨夜我出诊归来的路上遇到田世子,碰巧他有事找我师父,就同行了一段,倒是公孙小姐,像您这样的美人那么晚了还在外头,可不大安全。”
“咯咯咯”公孙般若轻笑出声,“你这张可真甜!”
“小姐谬赞了,您是看病还是.”黄叶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
公孙般若真将手伸了出去,黄叶认真把脉,须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