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也可以出钱。我不知道他给了多少,但你一个电话打到北京,我家能给的是十倍百倍。”
虎子拿着□□咋咋呼呼,“你以为我们傻啊,等着被抓。嘿,我这暴脾气,信不信,现在就让你们一尸两命。”
“这个成语好像……我是说我不认识你们,”徐灵宾摆手,“也没见过你们的脸,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你们拿钱,我走人,一场交易,多简单,交易结束大家谁都不认识谁。你们也知道,我们家做了一辈子的生意,最看重的就是一诺千金四个字。这钱放在你们面前,就跟白给的一样。”
“你家能出多少。”虎子有些心动。
郭爷把虎子推到了一边,“大小姐你真能说啊,但是对不住,哥几个命就这样,本事不大,也就欺负欺负不会说话的死人,容不下这泼天富贵——烫手,烧身啊。你说命都没了,钱再多去阴曹地府里花吗。”
这个蒙面人似乎是主事的,头脑还算清醒,居然完全不为所动。
徐灵宾又问了别的,“配阴婚的话,把我们放到这墓中又是为何。”
“找点乐子呗,这墓多少年没人进了,找个饵下去试试。等你们吓得七荤八素的,再一巴掌摁死,多有意思的。”
“真的?”她心下犯疑。当贼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的有余力这么兜圈子吗,还有为什么和她废话这么多?
“那……”她试探着开口,一脸神色平静,“你现在要和我动手?”这话说得极其冒险,但细究起来,真要动手不管说什么都一样的,冒险一试反而可能得知盗墓贼的真实态度。
但还没等到对方说话,忽然有阴影以泰山压顶之势扑来,把她整个人都扑进了土里,狠狠啃了一嘴土,压得她呼吸都困难。
是陈弃把她压在自己身下护住。
她想试探的是盗墓贼,不是他啊,老哥!
“哟,情深义厚啊。”郭爷见状嗤之以鼻,“这样吧,我这个人最是佛心,见不得血不拉几的。你们现在就折回去,别死在我眼巴前,等过几天,再给你收尸。”
不对劲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
徐灵宾给了陈弃一手肘,他才放开自己。
她抬起脸,吐出一口土,“我们在下面碰到些机关,你不用听吗。”她尝试找到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郭爷摇摇头。
“我们就是两个小鬼,您抬抬手。”
“哼……”
“我哥可难缠了,”眼看利诱不行,徐灵宾只得威逼,“为了找到我,他会把陕西的每一寸地皮都翻过来。”
似乎因为走投无路,她已经开始口不择言,满嘴胡话了。
但旁边陈弃却敏锐地注意到,说这话的瞬间,徐灵宾似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威仪具足。犹如平日看起来最寻常的一把剑,放在破铜烂铁里似乎普普通通,但剑一出鞘,露出绝世的剑锋,于是所有人都惊呼,知道这定然是一把流落于此的倾国名剑。
“翻,让他翻。这个地方,不翻个三五年别想找到。到时候,我们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郭爷很是有恃无恐。
徐灵宾招数都用尽了,再也找不到话来,只能两眼喷薄着愤怒看着眼前的人。
对于郭爷这种老江湖,这种抗争看了只觉得幼稚好笑。
他把手电筒一晃,最后打量了一下徐灵宾,毕竟下次见面就可能是帮她收尸了。
她刚从盗洞里爬出来,现下披头散发,满脸泥尘,完全是一副疯婆子的造型,然而荆钗布裙难掩国色,没有人会否认这是一个美人。一想到这样花儿一般的少女,居然要在这里像垃圾一样死去,凋零枯萎,落于尘埃,最后连一声叹息都得不到,一股说不清是痛快还是惋惜的感情席卷了他。
“今朝春树红颜,明日空埋尘骨……”这个盗墓贼竟然吟起诗来,“大小姐,不甘心?也是,你命多金贵啊,撂在这我都觉得不值。但是放你回去吧,谁又知道这雷炸不炸呢。我这倒是有一个主意,能安心收你家的钱,两不为难……”
“……”
“底下的机关都见识了吧。知道对盗墓贼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胆量?是八卦?还是魄力?不,都不是,最重要的是狠心……必要的时候,能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这样吧,你们两个谁先爬出盗洞,谁就能活。”
徐灵宾和陈弃对视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连旁边汉子都大惊失色地看了头儿一眼,很明显这番话不在他们原本的计划之中。
郭爷继续说,“手里捏条命,交个投名状,大家都放心。别看下面盗洞打得多,出口可全都在这。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我们会一直守在这里,而且这就是唯一的出口,回去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怎么样……一条贱命,换你一条金贵的命,是不是很划算。”
他这话同样说得极其有煽动性,徐灵宾面上一愣,似乎被说动了一样。“这样,这个决定对我们太重要,想回去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