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本就打算送了那件白衬衫就算了了自己的一个执念,可是修远的再次出现又让她产生了邪恶的想法。
再加上江乐的出现更加刺激着她,她见不得江乐笑得那么开心,这对她一点都不公平,修远是她的,她要去抢回来。
施言的眸色逐渐变得阴森。
唐依清:“那不是刚刚弹琴的小男孩吗?”
唐依清跟施言并排坐着,迎面而来的是刚刚那个弹琴的小男孩,小男孩带着口罩,看不清整张脸。
可仅凭露出的眉眼就能让施言瞬间破防。
那是杨斯年小时候的样子,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有七八分想象,他是谁,他为什么跟江乐认识?
施言,我见过那个女人的儿子,长得像杨伯伯。
那女人的儿子。
这话犹如炸弹般轰炸着施言的脑子,这是八年前江乐随口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她一直都记得,杨和鸿的老来子,估摸着虚岁也有十岁了吧。
这不是正好配上了?
施言准备拿着叉子吃蛋糕的手定住了,惊恐地盯着缓缓向她们走来的小男孩,随着小男孩的逐步逼近,施言的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着,每走近一步施言就看的越清楚,心中的猜测跟着更坚信一步。
“啪”手中的叉刀滑落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小男孩停下脚步,蹲下,为施言拾起掉落的叉刀,清脆童真的声音在施言耳边响起:“姐姐,给你。”
施言紧盯着面前的小男孩,眼神中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
姐姐?他叫她姐姐?脸皮真厚,她承认他是她弟弟了吗,她施言自始至终只有杨斯年一个哥哥,她,没有弟弟。
可望着这般童真的脸施言又不忍心凶他,他太像杨斯年了,太像了,面对这张脸她仿佛被拉回到了小时候,跟杨斯年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
谁允许你顶着这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为什么是那个女人生的,如果不是该有多好啊。
小男孩见施言盯着他不说话,又小声地唤道:“姐姐?”
唐依清看了一眼施言,替施言接到:“谢谢你小弟弟。”
又缓解着气氛道:“姐姐刚刚看了你的表演,觉得非常优秀,你很棒!小弟弟几岁啦?”
小男孩被唐依清表扬的略显害羞:“十岁了。”
轰,又一声巨响回荡在施言的脑海中
施言看着小男孩冷漠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圣哲。”
杨,他姓杨,真相一步步在逼近。
施言:“你爸爸是谁?”
此话一出唐依清瞬间感觉到大事不妙,震惊地望向小男孩,再看了一眼施言,施言的目光就没从小男孩的脸上挪开过,虽然他还戴着口罩,可唐依清常年盯着施言,自然能看出点猫腻,她不问这话她还不觉得,一问,再看两人,确实有点神似。
她知道那个女人生了个儿子,不会真那么吧,在这遇见了。但眼下却不是认的时候,施言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唐依清连忙打岔:“小朋友,你家人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家人找不到你该着急了,快去找你家人吧。”
内心:快走吧,别杵这了,再待下去姐姐可保不住你。
杨圣哲经唐依清这么一提醒猛然想到自己是闲逛太久了,再不回去妈妈该担心他了。
他今天是跟妈妈一起出来的,妈妈约了朋友来这咖啡厅喝咖啡,自己觉得太无聊了就溜了出来,跟妈妈保证就在咖啡厅内闲逛,这家咖啡厅非常大,上下两层,下面有供小孩玩的娱乐设施,杨圣哲不喜欢,他看到大厅中央摆了一架钢琴,闲来无事就随意弹奏了一曲,后来一个哥哥跟他说,他觉得他谈得很优秀,想跟他来一手四手联弹,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结果两人配合的出奇默契。
后来江乐姐姐也来了,其实他跟江乐姐姐并不是很熟,也就见个几次面,但没想到那人竟是江乐姐姐的男朋友,真是太巧了。
杨圣哲又好奇的看了施言一眼,接着跟唐依清道了别。
施言目光紧随杨圣哲消失的方向,眸起双目,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起身,想跟随杨圣哲的步伐。他往里走了,施言看不见里面。
却被唐依清紧紧拽住右手,施言皱眉道:“依清?”
唐依清:“我们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陈总的项目很急,我们没时间闲着。”
施言不顾,想抽手,手上拽着她的力无形间增大了。
唐依清加重语气道:“施言,你执意要这么固执吗?知道真相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啊,知道真相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自己更痛苦,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