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搓脸,强打精神,他一夜未睡,现在倒是困极了。
“咣咣咣”林二蛋用力拍着房门,“老板娘!老板娘!开门呀!出事了!”林二蛋倒是不傻,知道先把老板娘叫出来,毕竟酒楼当家的是她。
“咣咣咣”,“咣咣咣”,“开门呀!开门呀!老……”
“吱”地一声,门开了,“你个大鸭蛋蛋的林二蛋,大清早的嚎什么嚎!”只见门里探出个脑袋,头发蓬乱,睡眼惺忪。
林二蛋看了看自己正在敲的门,毫无动静,又转身看了看身后房中露头的老板娘,挠了挠脑袋,“咦?”
“咦什么咦?没事敲人客房的门干嘛?不是找我么?找我你敲对面的门?哇哈哈哈哈…你傻呀你…哈哈哈…”花韵老板娘只觉得今天一早起来真是让人欢乐。
“不对呀,就算是我敲错门了,那屋里也该有人啊?”林二蛋暗自嘀咕,明明记得昨日洛不易等三人就是一人一间房啊?
“呀!有人!”花韵笑罢才发现院子中间站着一伙四个人用看傻子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和林二蛋。
“咣”地一声,花韵关上了房门。
“林二蛋你死定了!有外人在也不告诉老娘!你个大鸭蛋蛋的,老娘当初就不该把你捡回来,哪怕捡回来个石头都会下崽儿报恩了,就你成天的给老娘惹事儿!”花韵在屋里兀自叫骂。
不多时,花韵重新开门走了出来。嗯,这次倒是梳了发髻,身上仍是日常的粗布衣裙。
“不知是哪阵风将咱们晴雨城的活菩萨给带来了,奴家方才失礼了!”施施然做了个万福。
谭刚等人目睹了一场笑话,对花韵却感官不坏。
“老板娘客气,咱们兄妹四人是听贵店小二说昨晚遇到了鬼物,职责所在,不得已来叨扰一二。”谭刚也满是客气。
“遇到了鬼物?昨晚?”老板娘暗自惊讶,难不成真有不开眼的敢来找麻烦?这才注意到林二蛋的黑眼圈及恍惚的神情。
“林二蛋你没事吧?眼圈怎么黑成这样了呢?这是被谁家的女鬼给吸走了阳气儿啊?啊?哈哈哈…”花韵暗自打量林二蛋发现他屁事儿没有,于是放下心来。又看着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外面套着一圈黑青之色,实在是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林二蛋没好气的白了花韵一眼,自己昨日就喝了不少十八酿,虽然自己有些酒量,但是那酒的后劲儿毕竟大了些,而他喝完酒没去休息却慌着跑出去找小红说话,晚上又被鬼影吓得不敢睡觉,这才顶着这么个黑眼圈儿,哪儿哪儿女鬼吸阳气儿什么的。
“老板娘,出于谨慎,还请将客房里的客人一一请出确认安全才好。”谭刚自然也看得出林二蛋的黑眼圈不是被吸了“阳气儿”所致,又担心真有鬼物害人,催促着花韵。
“没问题呢!”花韵扭着腰走到林二蛋跟前,用力一推,客房门打开了,原来里面真的没人,而由于这门有些紧,所以林二蛋敲半天门竟也没震开。
“这间客房是空的,没人在里面。”花韵道。
“不对啊,昨天那三个人明明是一人一间啊?怎么会没人呢?而且里面的褥子是打开的,明显有人在里面睡过吧?可是现在人不见了?难道被红鬼给吃掉了?”林二蛋眼中透着恐惧。
谭刚眉头皱起。
花韵却显然没在意,转身走向第二件客房,道:“人家是主仆俩,好的跟亲人似的,还不许人家晚上睡一起不成?”
“咣咣咣”
“睡一起的主仆俩快起来了,有急事啊快醒醒啊快…”突地,花韵好似想起了什么,停下敲门的手,扭过头讪笑着对众人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别打搅人家了,昨天都喝了酒,肯定睡得特别沉!”
“你们在干嘛?大早上的就吵吵个没完,看来你们这破酒楼离关门不远了!”缨儿拉开门,耷拉个脸,显然起床气不小。
“这位姑娘,咱们是为调查昨夜店小二遇鬼一事而来,如若有所冒犯,还请恕罪!”谭刚何等眼力,是人是鬼是妖,只要修为不超过他,均能一眼辨之,何况缨儿仅是身着男装,并未施展易容之术。
缨儿知道眼前此人怕不是普通百姓,定当是修行中人,当即言道:“既如此,还请大人彻查才是,在下岂敢阻挠?只是…”
“林二蛋你到底怎么遇到鬼的给老娘我说清楚,不然老娘饶不了你!”花韵却在此时怒骂林二蛋。
“哎呦,你跟我生什么气啊?我又不是故意遇见鬼的!”林二蛋哭丧个脸,将昨晚如何遇见红色鬼影,如何“鬼打墙”,如何一夜没睡统统告知了花韵。
花韵瞪大了眼睛:“就这?”
“对啊!不然呢?”林二蛋纳闷了,啥意思?
“你个大鸭蛋蛋的!老娘心说昨晚你出去显摆回来搁自家院里头鬼鬼祟祟的干嘛呢,什么红色鬼影红衣女鬼的,那是老娘在院子里呢!还被‘鬼打墙’?老娘只见你哆哆嗦嗦的自己闭着眼傻了吧唧的回到自己屋里,哪儿来的‘鬼打墙’了还?”气得花韵给了林二蛋脑袋一个大爆栗。
“啊!疼!”林二蛋被打的蒙圈儿了,喃喃道:“果真如此?”
“不然呢?昨儿个喝完老娘的酒也不消停,你还出去显摆,夜里回来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