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气极反笑说道:“我不过出去城门外查看了下官道是否畅开,回来后结账你竟向我收一两银子!你给我说说这些都是个什么价钱,凭什么这么贵?”拿手指向两位师弟身前的几个盘子及笼屉。
福林楼离外城门不远,来回也就最多两盏茶的功夫,而雄刚所指一共三个盘子四个笼屉。
林二蛋见雄刚问起了菜价,这才松了口气,他不怕对方讲理,最怕就是上来不管不顾地把他一阵胖揍,那可是疼得紧啊!理了理思绪,林二蛋镇静了下来,将胳膊抱在胸前,那模样简直跟花韵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听他开口说道:“韭花鲙鱼三十五文,酱大骨三十文,烧肉由于冬日小兽难寻,故而涨价至二十五文,包子十文一屉。”
雄刚见两位师弟并不吭声,知道这小二所说不假,但这更令他生气,眼睛扫过餐盘笼屉,冷哼一声,说道:“三盘荤菜九十文,四屉包子四十文,总共也不过一百三十文,缘何问我要一两碎银?你今日要是不说个子丑寅卯来,雄某就拆了你这家黑店!”
林二蛋见雄刚气势汹汹也不由有些气弱,但还是条理分明地说道:“你,你算得不对,你们一共吃了三十盘烧肉,二十屉包子!再加上鲙鱼和酱大骨一共一千又十五文,收你一两碎银已是老板娘看在你们出门不易抹了零头了!”
雄刚大怒:“胡言乱语,若当真吃了这许多,餐盘何在?笼屉何在?”
“那么多盘子笼屉这桌子也放不下啊,早被我收拾到后厨了,不过数量已经告诉过坐着的这两位了。”林二蛋先是无语翻了个白眼,然后用手拍了拍桌子,向座位上闷头不语的一大一小两个胖子说道:“您二位倒是说说话,不能吃干抹净不认账啊!”
雄刚冷笑,这二位师弟虽然食量不小,尤其小师弟为最,不过不久前已然在城中吃过二十屉包子,怎么可能如这店小二所言,又吃了这么多饭菜来?哼,等二位师弟发声,定然要让这店小二好看!
“师,师兄,你方才离去后我与小师弟有些饥肠辘辘,确实多吃了一些!”大白胖子雄英瞅着自家大师兄的脸色说道。
“多少?”雄刚不知怎的,突然觉得不太妙。
雄英颤巍巍伸出跟手指,说道:“不,不多,我就吃了十一盘烧肉,六屉包子…”
身形一颤,还好,虽然确实吃多了些,不过并不像那店小二所说那般。
“我,我吃了十九盘烧肉,十四屉包子…”小胖子雄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向自家的大师兄,然后又补充道:“鱼跟酱大骨我们见大师兄你回来的晚,就分着吃了…那烧肉最好吃…”
险些一口老血喷将出去,雄刚又气又无奈,真是自家的好师弟啊,竟没给自己留下哪怕一口饭菜,思虑着接下来艰辛的路途一时愣在了原地。
周遭食客闻听经过也是喜闻乐见,不禁哈哈大笑,以后又多了个茶余饭后之谈资笑料,不过也惊讶于三个胖子的提醒,尤其是那一大一小两个,若不是店小二手脚勤快,怕盘子笼屉早就堆积如山了。
听着众人笑声,雄刚回过神来,掏出一块碎银掂量了一下,抛给对面拿眼角看着自己的店小二,拱手说道:“在下多有得罪,还请店家见谅。另,另外麻烦店家再上两屉包子,和一盘小菜,好让在下果腹。”
众人闻言又哄然大笑,直臊的三个胖子低着头,无地自容一般。
林二蛋掂了掂碎银子的分量,收在怀中,翻了个白眼道:“知道了,等着!”
林二蛋手脚麻利,后厨老张头也不遑多让,不多时便让林二蛋将饭菜端了上来,摆在了雄刚面前。雄刚面对着两屉包子和荤素拼在一处的小炒,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这净门宗不知何时才能像那些一流宗派一般不再缺钱少粮,让弟子们能够吃食无忧。
这时,有人在身旁说道:“晴雨城修者巡查小队谭刚、兰英、周虎、邢不军见过三位道友!”
雄刚抬头,见三男一女四位打扮各异之人站在身前向自己师兄弟三人抱拳问好,急忙拉着两位师弟站起身,还礼道:“净门宗雄刚、雄英、雄风还礼,见过四位同道!”
礼毕,双方七人都松弛了下来,谭刚年纪大些,阅历也较为丰富,说道:“净门宗?可是奉阴城外的净门宗?久仰久仰!”
“哈哈,当不得道友如此,不知道友寻我师兄弟三人有何见教?”雄刚疑惑道,一般很少遇见同道,就算遇见了,也大多并不相识,各自低头避过就好。这谭刚与自己师兄弟三人并不相识,何以主动来攀谈,要知道自己三人不过是二流宗门的弟子罢了,并不如那些一流势力的门人弟子出名,所过之处皆有人来攀交情。
谭刚四人自然不是闲得无聊才找人说话,只是见对方三人差点与福林楼冲突,自觉分属同道,又与福林楼相熟,是以前来提醒一二。
“见教谈不上,只是提醒三位若是好好吃菜没问题,但千万不要跟这店家起了冲突,这店家神秘不可测,切记切记!”谭刚将身体贴向雄刚,尽量地将声音压得低低的。
雄刚闻言一时间摸不着头绪,什么店家神秘莫测,自己怎么听不明白啊?不过感觉到谭刚是善意提醒,还是下意识说道:“多谢谭兄提醒,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