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听完了马龙的讲述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夸奖马龙道:“你这招太绝了,如果真让鬼子知道了,他们也没有办法,那个买药的掌柜还不担任责任。”
搞到了药品之后,马龙又在研究如何运输的问题了,现在鬼子和伪军在每一道关口检查的很严,必须想个安全稳妥的办法把药品运到抗日根据地去。马龙用征询的口吻向老李问:“老李,我们如何才能把药品安全地送出去?现在军分区各部队非常需要这一批药品呀!我们的伤员因为没有药品只能靠盐水消炎,经受很大的痛苦。”
老李听后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告诉他说:“现在别的路都不好走,铁路,长途汽车都不行,车站上鬼子盘查的很严,现在只有一条道鬼子查的不严,那就是从河上走。现在正是夏季,河上运输和捕鱼的船只来来往往的很多,鬼子也查不过来,还比较安全。只要我们在码头上躲过鬼子的检查,基本就没问题了。”
马龙考虑了一下,觉得这部分药品走水路相对来说还比较安全,只要做好安全保卫工作,基本可以行的通。于是,他点头答应道:“好吧!我们就决定从河上走。”
既然他们定好了药品从水路上走了,新的问题又来了,马龙在保州两眼一抹黑,到哪里去找运输工具呢?接着他又向老李提出:“老李,我们找不到合适的运输工具把药品运走,你能不能找辆车先把药品运到码头上?”
老
李听后点了点头说:“这个没有问题,让我来想办法。”
当天晚上,老李骑着一辆自行车去了王家胡同,这里属于保州的城中村,电线杆上那一根根纤细的电线支撑不起每家每户的大量用电,所以晚上这一带根本就没有电,一片漆黑。老李骑着自行车跌跌撞撞地穿过幽深的街道,路上污水横流,那横穿天空的电线杆使得道路更拥挤,小摊小贩,一群又一群如麻木般的人流在街道上晃来晃去。老李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老王居住的那窄小的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
此时老王刚刚出车回来,正准备弄点饭吃,一看老李来找他,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情,就开玩笑道:“老李,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晚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老李微微一笑道:“我来的确是有事找你!”接下来他悄悄地对老王说:“马龙搞到的那批药品想尽快运出去,明天晚上你去保州市政府车队找一个名叫张洪刚的队长,让他帮助找一辆车,见面的接头暗语是……”
老王一听点了点头说:“没有问题,我明晚就去找他。”
第二天晚上,老王穿着黑布鞋蓝大褂,肩挎一个白布小包袱,一副买卖人的打扮。到柳林街汽车站上了电车,经唐房胡同、贞节桥、五棵树等八个站。电车经过了二处敌伪检查站,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抵达终点站莲花湾,这里是伪市政府的停车场,附近还设有伪军的一个
炮楼,大街上不时有伪军窜来窜去。
老王下车后,在沿街边走边打听,按事先的约定,找到了那个停车场的大门口,一个站岗的伪军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找张洪刚队长。”
那个伪军一听是找市政府车队的队长,就摆了摆手说:“进去吧!”
老王走进大门后,沿着车场走进了附近的车库,在车库旁边有一栋平房,他认准张洪纲就在里面办公,伸手扣响门环,两声轻一声重,如此三番,门内没有动静。他正纳闷,忽听身后有人低声问:“你是干什么的?”老王扭头只见身后闪出一个壮实干练的青年人,两眼炯炯有神地打量着他。
他想起刚进车场时影影绰绰有个人暗暗地跟着自己,看来就是眼前这个青年人。
“我找张洪纲。”
“他不在。”
“他到哪里去了?”
“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找他帮我运趟货。”
上述暗语都是早已约定好的。青年人见暗语对上了,就推开门让老王进去了。他们一进门,青年人就握住老王的手说:“你好,我就是张洪纲,组织派你来找我具体干什么?”张洪纲是冀州军区敌工部安排打入保州伪市政府的地下工作人员。
“咱们搞了一批药品想让你想办法运到码头去。”老王悄悄地说。
他听了点了点头说:“最近敌人查的很严,不过我可以开着市政府的小汽车,一般伪军是不敢随便查,就怕遇到鬼子。你
什么时候需要车?”
“就今天晚上。”老王说。
张洪纲听后点了点头说:“好吧!你稍等,我这就去开车。”
过了几分钟后,张洪纲从车库里把市长的专车开了出来,他招了招手,让老王坐在了车里,他脚踏油门小汽车加速了,“嗡”的一声驶出了大门口,他们趁着月明星稀,沿着大街疾驰。当小汽车路过第一道日军设立的检查关口时,张洪纲将车停了下来,负责检查的日军军官睁大眼睛一看车牌号码,原来是市长的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