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面我们才能像正常校园情侣一起吃饭,一起自习,去陪同听课,把彼此介绍给自己的好友。
他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免俗地给我宿舍里其他三位都送上了心意,拜托她们在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对我多加照顾。
在家的我很少说话,没有自主发表意见的权利,事事听安排,凡事要汇报。上了大学,我絮叨的开关被打开了,见到许舒,我不停地说,他静静地听,会心地笑。
我们见了面会亲吻,拥抱在一起,像小兽一样咬着许舒的唇瓣,他总是郑重仔细地亲吻我之后又温柔宠溺地揉我的头发。
即使他坚持自己的想法,也是用能让我接受的方式。这些年在许舒身边,我学会了跟除了他以外的人好好说话,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时也逐渐地投入了情感。
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比小时候更让我欣喜,这里没了妈妈事无巨细的安排和管束。
我和他之间没有其他人,都是喜欢安静的人,参加迫不得已的活动时,都把自己埋在很深的地方。我不善交友,他爱惜羽毛。更重要的是都清醒地认识到对方是彼此的唯一。所以即使不在一所学校,也没有狗血剧情发生。
我身边的人知道我经常周末去城市另一边的医学院找一个叫许舒的男生,在我给他送去最新版的牛津高阶词典,嘱咐他好好背单词,争取一次考过大外四级的时候,他身边的人知道他有个女朋友,在这座城市的另一所学校里。
我俩一点一点建立起来一座爱的小屋,这里有爱,有信任,有理解,有支持,没有争吵,没有意见不合,没有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幸运的是我们身边都有很好的朋友。
像我这种纠结于心,既贪心温暖,又不敢迈步的人,有一道光温暖着我,既是白月光,又是朱砂痣。很快就沉浸在光亮里,再也不想回到过去。
进了大学,认识了一些同学,会跟他们一起讨论问题,周五的时候会去梅园的英语角练习口语。
有空会和室友一起逛街买衣服,也能有模有样地提出一些参考意见。
主动参加了校运动会,跑了女子1500米组第二,第一名被我这个班级里另一个广西姑娘小莫夺走了。往后三年的运动会,我都没能超越过她,我对她只有满心佩服。
也是在运动会之后,体育老师劝我俩加入了系排球队,我打副攻手的位置,小莫是自由人,我们成为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在班级团支书的鼓动下,做义工帮助整理图书,去校园里小湖边捡垃圾。
有时宿舍四个人会一起出去AA制聚餐,互相帮忙打开水,去图书馆占座位,食堂打完饭聚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说一些无意义但有意思的话。
新认识的同学说我是个性格开朗、热爱生活的女生,老朋友说眼见着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样的生活充满了新奇,也给我带来很多快乐。我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既充实又有趣。
在大学里我认识了褚云,这个之后影响我一生的好友。
她跟我住一个宿舍,做事潇洒果断,从来一针见血,手起刀落。
褚云自小看似含着金汤匙出生,众星捧月地长大,实际父母关系剑拔弩张,家庭支离破碎。
褚云就像一株野草在悬崖边的夹缝中生生不息,不但长成了一株顽强的草,还开出了绚烂的花。
也就这样娇小、漂亮的一个人,头脑清醒,性格坚强中透着彪悍。
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之后很多年,两个性格不同的人因为幼年的经历,聚在一起,彼此温暖着对方。
我和许恕在同一所大学,不同学院,经常能见到。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父辈关系又很好,他深得我妈的信任,在知道他和我在一所学校里,就交代他,要多关照我。
有时我会去找许恕,给他送些吃的喝的,或是他路上看见我,会接过我手中的东西,天热了会把西瓜送到我宿舍楼下。
他身边的同学会问我是谁,许恕一律用发小回复。久而久之,双方身边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我和许恕就纯粹是发小。有时我会想我和许恕的情谊大概能够和我和许舒的情意一决高下,这个男生跟我认识这么多年,交往这么久,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为着我。
许恕学院有女生追他,他还像小时候一样,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让我做参考。大概我在许恕心中的地位也不是一般的高。
我们学校洗衣房有大型的洗衣机,用来给我们洗被单和床罩,再把洗衣机的插座插上,选择洗衣模式之后刷水卡,洗衣机才能工作。学校里一万多学生,很多男生懒得自己洗衣服,多数时间洗衣机不仅要洗被单之类的,还要洗男生的衣服,是不够用的。
有一次,我和褚云去洗被单,看了一圈,每台都在运转,还有的已经有人在等了,我找了一个约莫快洗好的,上前问:“同学,我们能等你吗?”对方爽快答应,说马上就好。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