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对于萧承来说,50个子和40个子没有什么区别,他也不是非要降价,一来是因为他们做商人的,从来奉行“宁愿买贵,绝不买亏”的原则,如果同样的两个东西都价值500万,一个人卖500万,一个人却只卖50万,那么他们宁愿去选择那个贵的,因为东西本身就值这个价钱。但是如果一个东西在他眼里只值40万,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出41万。
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来了,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拍下,身边的那个女人更是全程懵懂状态。萧承实在想不明白她的动机,所以想用谈价来试探一下对方,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要拍下任何东西的意思。
这块刻石,最终以40个子被萧承拍下。
江献是有点生气的,虽然就算价格只要4个子她也舍不得出,但是想到这块刻石是从老家被带走,而且很有可能是从自己姥爷手中被带走的,她就有点不甘,而且卫威还隐瞒自己这么久。气鼓鼓去找卫威告别,就和陶老师要离开。
在门口刚好撞上萧二少,萧二少在优雅地喝着热茶,坐在江献之前坐的位置上,正等待寸头男去办理交易手续。看到江献和陶老师过来,放下茶杯,向俩人微微一笑,点头示意。江献有点错愕,点头回应,旁边的陶老师却神色如常,没给对方任何眼色。
南宫店主陪寸头男出来,送二人上了一辆黑色奔驰。车上,萧承打开装刻石的盒子,仔细拍了照片发给专业人士,之后就随意将刻石扔在后座上,靠在靠背上休息。
“阿逆,原行北来阳邑,你事先不知道?”
“不知道,她这次应该是秘密活动,所以没有提前得到消息。”前排开车的寸头男答道。
“去查。”
路上陶老师开车,江献坐在副驾上在手机上啪啪啪写着什么。
“江小姐,是不是有点可惜没抢到那块刻石,上面的图案和我们看到图纸的图案一模一样,只要破解文字的意思,我们就能查到牌坊的来历,说不定就可以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导致你姥爷失踪。”
“陶老师,我们认识也有几天了,您帮了我这么多,以后就别叫我江小姐了,叫我江献好了。”
“好,那你也别叫我陶老师了,我叫陶林希,你叫我林希。”
江献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上面的话题:“说实话,别说40个子,就算是4个子我都舍不得出,况且要查不一定非要有刻石在手,我已经记下了上面的文字,我们手里面还有人鱼图案,足够了。”
说着扬了扬手机,原来她已经在手机上画下了那些文字,鉴赏会不允许拍照,还好江献记忆力比较好,在大家都在研究刻石真假和年代的时候,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文字上面,一上车就拿出手机画下来。
这一想法倒是和陶林希不谋而合,她全程也只在乎刻石上面的文字,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在这里还能遇到熟人,萧承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今后的行动只能更加小心了。
刻石上面的文字虽然只有十个字,但是因为是象形文字,还是她们完全没见过的一种象形文字,害怕记忆有偏差,俩人一起核对了文字细节,基本可以保证百分之百还原。
江献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陶老……林希,我明天就去北京,找专业人士去破解文字和图案的含义。”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的消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这边,龙城某高档酒店套房内,水汽氤氲,萧承躺在浴缸内,不禁想到今天南宫堂见到的两个女人:“原行北从境外来到龙城是有什么目的,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阿逆已经等待在客厅,他上前给少爷披上外套,萧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阿逆递上来一张图纸和几张照片,
“少爷,查清楚了,原行北是今年年初从缅甸进入中国,然后就直奔阳邑县而来,在那里以陶林希的身份活动,正在查找一个图纸的消息。她用的身份——陶林希是龙城农学院的一个后勤老师,暂时找不到她的踪迹,应该是被原行北的同伴控制着。至于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叫江献,是山西武邱人,之前一直在北京上班,身份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她也是今年年后来到阳邑和原行北一起调查图纸。”
萧承随意翻看着图纸和照片,图纸就是牌坊的刨立面图,照片是原行北和江献这几天活动的监控画面,他被一张旧合照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就是那个叫江献的女人带着的,给卫威和原行北都看过,应该不是什么保密物品。”没等少爷问,阿逆郑重其事回答道。
“这个女人不是原行北的雇主?”
“应该不是,她之前的生活工作经历都很清白,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应该没有那么多钱去雇佣原行北,原行北也是卫威介绍给她的,而且她到现在好像还不知道原行北的假身份,只当她是陶老师。”
“阿逆,找人盯着这两个人,她们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