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这些所有的情绪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但纵然她恨极,也什么都做不了。
仪式结束了。
艾伯特终于成为了他们见到的那个“艾伯特”,成为了某种不死不活的阿娜的伴生物。
只要阿娜不死,他就得永远这样痛苦地活下去。
阿娜,她撑过了所有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凡胎肉.体的下半身,在仪式的熔炉里被活生生地练成了能够焚烧一切的太阳之火的眷属。
艾伯特在听见阿娜对他说的第一句时,这个格外好强的男人,第一次在光天白日放声大哭,这声嘶力竭的哭声里,融入了太多的懊恼和后悔。
“艾伯特叔叔,作为戴安娜的女儿......我也没有很给她丢人,对吧?”
那一刻的阿娜好像从无数个时空中迈到他的面前,用同样熬过非人折磨的身躯,怯怯地问他:
“我也没有很不配当戴安娜的女儿,对吗?”
就在不久之前的今天,阿娜对艾伯特说:“我的朋友不是胆小鬼。”
她真正想说的,是被藏在话语中未曾说出口的那后半句。
“我的朋友不是胆小鬼,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