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你,到底在哪里?“
雨夜和樱花一起破灭,地道时而有流水通过,春野樱奔走在每一个可能会有的房间、出口,额角的发梢沾上了汗水,粘腻湿重,顺着肩膀又落到锁骨,自第四次忍界大战以后她又开始蓄起了头发,喘息加重,头脑的不安几乎无法克制的存在怀疑,可现在又觉得无比碍事。
“难道?”
针管和呼吸器都被人扒掉,床单上的血迹还有些湿润,为什么雏田房间没有人?她现在不可能醒过来,更不可能自己离开。
血…出门了。
到底是谁?
火之国?
白眼?
太糟糕了……
春野樱蹲下身,深呼吸之后保持冷静,看着指尖最后的血迹,脚步消失了,这片树林是黎明将至和暴雨消失的墓地,风声微动,梭梭树声,她听见正前方的脚步声不断靠近,抬起头翠绿色的瞳孔因恐惧逐渐放大。
黑色的斗袍…和血……
也许是漫不经心没有抱稳,也许是旅途太长过于劳累,也许是佐助的那击雷切过于凌厉,头脑晕晕,鬼灯水月的脚下一抖,被黑袍包裹的不知名身躯就被丢在空中,卡扣松开。
那具…苍白、毫无血色的肌肤,眼角的血,闭上的眼睛,不可能…是她,
【百豪】
身上的查克拉被精准的控制,瞬间的产生的爆发力让木叶樱花借助惯性达到了一种瞬移的程度,怪力、蛮横,却轻轻伸手接住了木叶的同伴。
“雏田?”
没有人回答,听不心跳声,樱能感受到自己指尖的湿润粘稠,还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阳光穿过绿色的林木洒在身上,樱花是粉色的,树叶是绿色的,雏田的是苍白的,只有死亡是无比沉重的黑色与红,第四次忍界大战死了太多人,而那些人在死以后都变得纯白,死亡可以化解仇怨,也只有死亡会让一个人的存在彻底空白。
此刻她的大脑也陷入了空白……
村外的飞鹰落在火影办公室的窗上,深夜的屋内是卡卡西老师和纲手师傅的密谈,春野樱躲在门口,缝隙之中是光与声的泄露,她知道自己不该偷听村里的机密,但是那时候真的很在意村外的佐助君到底去了哪里?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羞涩的娇红在光线中若隐若现,下一次一定……
“啾啾……”
飞鹰传信,那肯定是佐助君的鹰。
而现在,这件衣服也是他的……
“佐助君在哪里?”低头的愤怒和满脸的怒火几乎不可抑制…
佐助君…怎么可以…真的这样做了……
“他,应该走了!你不会也要去找他?”晕晕乎乎的水月满满狼狈地想要站起来。
春野樱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找他?要问他是不是他杀了雏田,要问他是不是就这样永远一意孤行,还是要问他…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说不出口,樱太害怕见到佐助之后会发生什么……
宇智波佐助不是以前的他,从他离开村子开始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他会杀了所有人,就像雏田,就像自己,一次又一次,难道要坐以待毙等着鸣人出现救自己?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
“你不会真要去吧?”
不能去找他,会死的,毕竟她现在根本救不了雏田,好像还有一点点呼吸,好像一直都特别安静,雏田以前也是这样吗?脸上还有那么多血,一定很痛苦吧……
“别去了,我好不容易带她回来,真的会死的……”
果然会这样做的只有他。
“我们…该回家了,雏田。”
春野樱走到某棵树下,像对待易碎品一样将抱在怀里的雏田放在树边,苍白的肌肤,蓝紫色的长发,狼狈的模样和血,她闭着眼睛就像一个可爱的娃娃。
无力动弹的水月以为她们要离开,努力呼救,“喂!作为战场上的医疗忍者,你难道不忘记了急救法则吗?我为了救她都快死了……”
无声无息地血从娃娃的嘴角留下,生和死的界限再次模糊了春野樱的视线,咬紧牙关,怒火上头,单手擦掉脸上的眼泪,再次睁眼是毅然的决心。
是啊!雏田…不可能自己离开,佐助也不可能回头,还有他,这家伙一定脱不了干系…他一定也是帮凶。
“到底是你,还是佐助!为什么一定要她死?”咬牙切齿,愤怒和冲动冲破理智的界限,大步大步的往前走,轰的一拳砸碎了,水月面前的地面,愤怒,眼泪,根本无法理解。“她是无辜的!”
嗙——
“听说是日向一族和佐助产生了矛盾。”
“日向日足怎么说?”
“日向族长说他的女儿是无辜的,希望我们能救她回来,就算是…尸体也好,一定要带她回家,纲手大人…我知道他当时是代表日向一族跪下来求村子的。”
“我知道了,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