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孟获意图轻薄沐棠的事情就像生了翅膀一般,不出半日,闹得半城沸沸扬扬。
消息通达的秦家自是知道了此事。
秦家。
皆在朝为官的秦家兄弟皆坐于堂中。
“大哥,今日孟同光之子孟获意图轻薄战王妃被扣至太子府,孟同光亲自去接人……据说孟获被打得奄奄一息……不知……”秦岷的庶弟秦岐面露忧色。
瞧着秦岐如此担忧,秦岷不禁冷笑了一声,“孟同光这个人既然能背叛太子,便会背叛咱们,早晚的事罢了,不必过于惊讶!”
“可咱们还要靠着孟同光来做事,如此便利的一颗棋子没了,到底是可惜……”
“我可没将他看作是最便利的一颗棋子……”
秦岷话一落,秦家老三,也就是与秦岷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秦峡笑出了声,“二哥可真是不聪明!大哥先前拉拢孟同光的心思可不在要用他做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大哥不过是想要离间孟同光与太子之间的关系罢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孟同光是个疑人,用了自会生疑,大哥怎会真的重用他呢!二哥你呀,还是眼皮子浅了点!”
秦峡不加掩饰的刻薄嘲讽让秦岐冷下了脸。
而秦岷毕竟是多几年功夫的大哥,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象征性地呵斥秦峡几句,以示自己没有偏颇之心。
秦峡不以为然,不情不愿地应了秦岷一声,依旧是打心底瞧不起秦岐。
“孟同光这人心性不定,不足以信任,只要成功离间了他与太子,那这事儿便算是成了!”秦岷掂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老二,你过几日去约孟同光用饭。”
秦岐有些没反应过来秦岷是什么意思,“大哥,您不是说孟同光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怎么还要我去约他?”
“虽说他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但他至少是个太子太傅,与他交恶,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
秦岐不是擅长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的人,他只是懵懵地听着。
反正,他只管去做事,背后有什么深意他也管不着!
秦岷扫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弟弟,虽说这两个弟弟与他而言亲疏有别,但是他还是语重心长道:“切记,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自家兄弟莫要失了和气。”
“大哥教诲,小弟谨记!”
秦岐与秦峡赶忙应下。
——
太子府。
丑时到来,北月院一片沉静,除了守夜看门的丫头外,大抵只有沐棠还没入睡。
史书记载四月十五会出事,眼下已然三月二十。
如何都睡不着的沐棠不知第几次翻身时,弄醒了睡得正香的盛湛。
“哎……”满腹愁绪的沐棠轻轻叹息。
这时,盛湛的胳膊朝她探了去,摸索一番后,将她紧紧圈住。
“棠棠,你叹什么气呢?”盛湛困倦得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询问沐棠叹息的缘由。
“抱歉啊,把你弄醒了……”沐棠主动转过身,窝进盛湛温暖的怀抱里,掩饰低落的情绪。
“你若是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盛湛抱着怀中的心爱之人,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想着盛湛天亮了不必去上早朝,沐棠也不与他客气。
“我方才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就是上回我与你说的那个……”
“哪个?”
沐棠又叹息,“我梦见京城大乱……你和太子被打得特别惨,浑身是血的那个……”
“……”盛湛想起了前段时日,沐棠同自己说的那桩噩梦。
“棠棠,以后这样的梦可以少梦一点。”
“现在想要害你与太子的人太多,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人抓住可趁之机伤害你!”
“你夫君我可是十来岁就能斩首匈奴大将的人物!断不可能会被那些个坏人欺负的!”盛湛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不信你摸摸我身上的肌肉!可硬实了!”
说着,盛湛还拉着沐棠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沐棠的手贴上盛湛的胸肌上时,她的脸好似火烧一般火辣辣的。
想摸个彻底,但要矜持一点。
“怎么样?”盛湛挑了挑眉。
沐棠一本正经道:“也就那样吧。”
“也就那样?”盛湛不悦地皱眉,“什么叫也就那样?我这身材,连表兄舅父都夸我壮实好看!”
容骊的娘家在大盛北边的大草原,祖上是匈奴游牧民族,后来归顺中原,据说容家的男人个个高大健壮得如同一头熊一般。
沐棠默默在脑海中勾勒出游牧民族大汉的形象,“他们是给你面子,你不要太当真!”
“他们说的是实话!不信你再摸摸!”
不服输的盛湛硬是拉着沐棠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