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血最多的地方是张可可藏住的那张脸,看样子脖子里喷出来的血正中脑门。
张越缓过些神,看着张可可把一脸血往自己身上蹭,脸色不太好看,想把张可可推开些,却被后者抱得死死的。张越没留情,像撕狗皮膏药一样把张可可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被扒下来的张可可满脸血污,齿关不停打架。
看来也不是那么感情深厚嘛。
林起正看戏呢,手心一暖,手里塞进来一只暖呼呼的小手,低头看,小宝仰头软绵绵地喊:“姐姐~”
脖子还在往下滴血的小宝奶奶也冲她温暖一笑:“吃饭吧,我给你们炒了好几个好菜呢。”
今晚的饭桌上比前一晚多了一碗猪血汤,血汪汪油汪汪的,上面飘着干红辣椒,张可可一看见直接吐了出来。
“不喜欢吗?”小宝奶奶脸上挂着笑,侧着脑袋问她,“我特意给你们做的菜,不喜欢吗?”
“呕…喜欢喜欢……”
张可可吓得一边吐一边往嘴里大口塞,眼泪鼻涕掉了一地。
她脸上身上还挂着干涸的血块,眼泪鼻涕和冷汗一糊,整张脸完全没法看。
老太太欣慰:“这才对,大小伙得多吃点。”
所有人本就只剩两三分的食欲这下全没了,一干二净,甚至想往外吐点。
一桌人除了这家人,没一个敢放开吃的,主打的就是一个主欢宾死。
林起虽然很饿,但被张可可恶心到了,只勉强夹了几根绿叶菜。
不过她逼着自己吃了满满一碗饭。
无论会发生什么事,都得保持体力。
他们食不下咽,匆匆吃过饭就想走,被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喝高了的父子俩拦住吹牛。
“你们知道我们家为什么搬到这来吗?”
喝了好几杯的小宝爷爷脸红得像猴屁股,眼神迷离,手不停地在空中比划。
几人对视一眼,易东民主动答道:“听说是在村里被人占了地受了委屈,才一气之下离开村子搬过来的。”
“哎!”小宝爷爷大手一抚,“小伙子说的没错。”
说完眼珠子慢慢转一圈,眼里净是酒后的迷瞪:“但是,对,也不对。半对!”
“被人占了地,只能占一半的原因。我们留在这里更重要的是,”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小老头努力睁大眼睛,眼睛混浊,挨个环视一圈,醉醺醺卖关子,“你们知道更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卖关子得有人接茬,坐他旁边的林起捧了这个哏。
老头凑近了,神神秘秘对林起说:“更重要的是,这里…”
“爸!”
小宝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扶着肚子到了,打断了小宝爷爷的话,嗔笑着埋怨丈夫:“爸爸醉成这样在客人面前说胡话你也不拦着点!”
小宝爸爸也喝了个半醉,垂着头昏昏欲睡,老婆一说话精神了:“嘿嘿,咱爸喝了酒啥样你还不知道,十头牛也拦不住哇。”
怀孕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不可思议的温柔光辉,小宝爸爸嘿嘿笑,望着自己的妻子,眼神也温情得不可思议,他伸手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有些踉跄起身,小心翼翼扶着要送老婆回屋。
“那我们先回屋了,各位吃好喝好。”
小宝妈妈笑意盈盈,又跟小宝奶奶说:“妈,爸喝醉了您多看着点。”
小宝妈妈白净,小宝爸爸虽然黑,但年轻的身板十分利落,两人站一块很有夫妻相,光看两人走远的背影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但他们脑子里印象更加深刻的却是他们被砍死的样子。
血肉横飞,家破人亡。
陈明洲打了个哆嗦。
人走了,老头醉醺醺趴桌子上。
林起凑他耳边小声问他:“老头,更重要的是什么?”
老头吧唧吧唧嘴,似在回味嘴里的美酿。
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边,在老头背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笑骂:“你个糟老头子,天天就知道喝喝喝,下辈子投胎当个酒桶算了!”
老头在醉梦里会周公呢,怎么会理老伴儿的嗔笑怒骂。
林起见状只能放弃追问。
老太太笑问在座的各位:“你们能帮我搭把手,把这个酒鬼扶回房间吗?”
这,他们也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才敢进这闹鬼的屋子,去帮忙那可是完全落单了。
在座的都低着头不吭声。
“要是不把他扶回去,他怕是要在这桌子过夜咯,一把老骨头估计都得散架呵呵。”
老太太笑容不变,还有心开玩笑。
但这是道德绑架呢?你家也不是没别人了吧?张越埋着头心里嘀咕。
刘红莲到底道德感强,实在不想去但没办法拒绝得太直白,找了个说辞:“我们这些外人不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