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诺埃尔乖乖地吃掉甜点后,乔琳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她眨眨眼,笑着说:“瞧,这不是很简单吗?”
诺埃尔则无奈地摊了下手,表示投降。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笑完了,乔琳忍不住提起了前段时间绿洲闹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们现在是典型的摇滚坏小子了,不是吗?”
诺埃尔撇撇嘴,“没法反驳。但我不是个坏人,你知道的吧?”
乔琳挑了下眉,“不,我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诺埃尔蹙起眉,“Birdy!”
乔琳轻巧地耸了下肩,“Noely,别总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我说过的,你笑起来的时候比较可爱!”
诺埃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继续说:“所以那些破坏酒店房间和打架之类的事都是真的了?还有你眼睛旁的这个印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打架打的吗?到底是谁打的罗德,害得他戴了好几天墨镜?”
诺埃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轻轻用手指摸了下自己眼角的疤后说:“上个月在纽卡斯尔演出的时候,有个神经病上台给了我一下子,他手上的图章戒指立刻划伤了我的眼角,我不得不用我那把Les Paul吉他自卫,该死地把我的吉他都毁了!”
“天呐!伤得很重吗?”
“缝了5针,不过没什么事。就是那把吉他,是约翰尼·马尔借给我的那把!”
乔琳有点难过地皱起了眉,“我猜约翰尼不会介意的!你没事就好!你们怎么都跟眼睛过不去呢!”
“那倒是,约翰尼很酷,他又送给我一把新的,他给我写了张纸条,说新的吉他更重,下一次要是再遇到那家伙,肯定能给他脑袋上开个窗!”
乔琳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啊!”
她又转回了正题:“所以到底是谁打的罗德?”
“不知道!那晚上真的见鬼就是一团乱麻!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就打起来了,那群该死的Primal Scream的家伙逃过了指控,倒是让我们留在那儿!见鬼的c—*!”
“诺!”乔琳翻了个白眼,“别在我面前说那个词!”
“这个词怎么了?”
“就是别!这是个见鬼的文化差异!你们英国人可以说它,我们不行,它是最冒犯的了!”
诺埃尔翻了个白眼。
“那酒店的事呢?”
“那不怪我!是利亚姆和Bonehead!我该做什么呢?利亚姆和我有根本性的观点冲突!”
“像是什么?”
“我认为乐队的重点是音乐,我们可以做任何有趣的事,只要先把音乐做好!可利亚姆总觉得摇滚就是生活方式,他要做任何他想做的事,音乐只是其中一部分!”诺埃尔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是个大男孩了,对吧?我不能再像他小时候那样管他,对吗?何况他从来就没听过管教!”
乔琳叹了口气,“我真是不明白,态度是一回事,真的伤害到其他人是另一回事!摇滚是关于自由思想的,不是足球流氓主义!”
她现在学会了英国人总说的hooligan和Hooliganism这两个词,然后不怎么高兴地发现她被这两个词包围了——新朋友诺埃尔,显然被报纸定性成hooligan;男友戴蒙,显然也被报纸定性成hooligan,唯一的区别是他的hooligan前面有intellectual这个定语,可“智性流氓”会让“流氓”这个词更好听吗?
或者更讽刺地说,她现在是生活在足球狂热里了吗?天知道她根本对足球没兴趣!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诺埃尔无奈地说:“利亚姆做事看不到后果,你明白吗?”
“你呢?”
“我?我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诺埃尔开始想要掏烟,乔琳看了一眼收银台旁边的禁烟标志,拉着他离开了店铺。他们两站在街边,各自点了一支烟,也顺势换了个话题。
“Birdy,你是怎么适应这种人们天天都想拍你照片的生活的?”
“我也不知道,我猜,当你的银行账户里的数字足够多的时候,你也就适应了吧?你知道的,这是这份工作带来的,你非得忍受它不可!”
“酷,听起来很有道理!何况你正是那种应该多拍照的人!”
“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你到底有多漂亮吗?我会买任何你的脸印在上面的杂志!”
乔琳笑着翻了个白眼。
“我是认真的!”
“谢谢,盖勒格先生!”
诺埃尔被她这个称呼逗笑了,“你听起来像是就业中心那个接电话的官员,他烦我烦得要命,还得被迫搭理我。”
“就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