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然迈着小碎步走到餐桌前坐下。
“不用太担心,”温思衡察觉到她的情绪,“她做不了什么的。”
正当温思衡准备开口陈述事实,只见眼前的小人低头喃喃:“我洗澡果然越来越慢了。”
“不喜欢?”简安然眼波盈盈,软软的唇瓣顺着他脖子的线条往上,靠在他的耳畔呢声道。
“大概是没有完全铺开,有的地方重叠了吧。”对方无辜地耸了耸肩。
“今天太阳这么大,放在阳台晒了一天应该早就干了吧。”
简安然狐疑地伸出手捏了捏床单,甚至还能挤出水来。
搬入温思衡家的
奇怪的是只有几块地方是湿的,其他的地方早就被太阳晒得香喷喷。
“你怎么这么笃定?”简安然抬头无力地瞥了他一眼。
只恨她确实是块石头。
走到餐厅,赫然映入眼帘的是摆满了一整桌的美食。
不动声色,他走到岛台前,默默把从袋子里掉出来的白色外卖单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
冷静!冷静!
这哪里是什么不动如山的唐长老,分明是盘丝洞里勾人的蜘蛛精。
趁着电梯门打开,外卖员匆匆走进电梯按了关门键。
“她叔叔不是副院长吗?去副院长组就好了。”
地下室的灯光不是很亮,他的半张脸陷入阴影。
对着镜子把皮筋摘下,散下她齐肩的半长发,简安然才注意到倚靠在浴室门框上幽幽的脸。
对方搂得紧紧的,无论她怎么尝试挣脱,身后的人下一秒总是能紧跟其后挪过来,将她再次拥入怀中。
忿忿转头打算凶他一顿,微弱的夜灯下,对方均匀起伏的胸口,眼睛紧闭睡得很香,简安然只好作罢。
她不知道的,饭后趁着她洗手的时候,有的人特地翻出了储物间的小喷壶——
蹲在阳台上一下一下朝着粉色床单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