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最近有空见个面吗？”
看到来电的一瞬间，张沛文先是有些意外。这位平日里连个微信都未必能及时回复的温思衡，竟然还有主动约别人见面的时候。
要说是以前还能聊聊鹭岛那个保障性住房的事情，但是现在那个项目的设计阶段几乎已经算是结束了，温思衡这边的工作交接完，只剩下施工的事情，甚至连张沛文本人都不需要太过参与。
按捺住心中强烈的好奇心，张沛文还是抱歉地回答：“不好意思啊，最近在国外，时间上可能有点对不上。”
“在国外？”温思衡想了想，“那我岂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真是抱歉。”
张沛文立即就开口：“那倒没有。”
“我在堪培拉，有个合伙人在这边，最近飞来谈一笔生意，和咱那就差了两个小时。”
澳大利亚啊，温思衡小时候的寒假，温述良和汤宜芮就几乎每一年都带着他一起飞去悉尼找温思衡的姑妈。
洛江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而北半球的冬天正是南半球的夏天，因此温思衡的记忆力，好像一直都是夏天过完之后，又是在过另一个国度的夏天，那时候他就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去一个下雪的地方。
结果他待了将近十年的英国，雪倒是没有怎么下，倒是净下雨了。和洛江地处亚热带的漫长雨季好像也所差无几，温思衡因此也苦恼了许久。
……
九个小时的飞机，次日清晨张沛文就直达洛江国际机场。
张沛文最后还是没有战胜自己的好奇，迫不及待开口：“温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出差暂停，他这就起飞回洛江。
车停在门口的时候，保安一下就上前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张总。”
“张总，要先回家里休息一下吗？”
电话那头先是短暂沉默，温思衡一瞬间头脑风暴出来的结果就是：把事情全盘托出。
张沛文没有迟疑，“去公司。”
黑色的迈巴赫远远开来，华菱集团底下的安保人员一下就看清了车牌号，每位董事和高层的车牌他们都记得一清二楚。
……
临时接到通知去机场接老板的司机有些意外，眼神时不时瞥向后排的张沛文，心想着到底是什么大条的事情才会让老板临时决定回国。
司机想着，出差都能直接暂停，大概得是公司或者他家出什么事情了吧？保守起见，他还是先问过一句再说。
电话这头张沛文听完温思衡和简安然的狗血八点档故事之后，立即决定：
张沛文并没有看向他，只是微笑着颔首，“早上好。”
他往前走了几步，点提前的闸门看到他来，早早就全部打开了。
张沛文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间，突然停在了闸门前，打得后面紧紧跟随着的工作人员一个措手不及，险些撞上。
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一番，还是领头的人站了出来，“张总，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在车上？我这就去拿。”
“不是，”张沛文伸手阻止了正要转身的领班，“中菱设计是在哪一层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