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公司都是直接电梯直达顶楼的办公室，张沛文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对自己的公司也不算太熟。
华菱集团的业务繁多，旗下的子公司更是数不胜数，光是这栋大楼都不够，不少子公司只能在其他的办公园区另觅场所。
更别说向来就是负责总公司大决策的董事张沛文，现在想想，除了自己的办公室和会议室，他对这栋大楼的了解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听到张沛文问中菱的楼层时，领班先是有些意外，“啊？”了一下才回答：“中菱在咱们公司的九到十一层。”
张沛文又问：“那设计部门应该都集中在九层十层吧？”
他想着整个集团的办公室布局应该都是一样的，领导的办公室在顶上，底下就是各个部门的工作场所。
领班随即回答：“是的，十一层是中菱的高层办公室，设计部门都在底下。”
听到这句话，张沛文才继续迈开步子，电梯甚至都无需他自己按，等他到达电梯间的时候，已经有一部空空的电梯在一楼早早地候着了。
“去九层吧。”他的话音刚落，旁边面板上电梯九层的按钮就自动亮起。
位高权重到一定的程度，甚至都不用机器，他也同样能够享受到人工智能。
张沛文下意识抬手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十点零八分，这个点应该都到齐了吧。
张沛文下意识再回头看了一眼楼层：不然刚刚底下的人跑来跑去，对着对讲机是在忙什么？难道今天还有其他董事来公司？
坐在华菱物业logo下的前台小姐是新来的，她微微低着头，左手按住耳朵上戴着的耳机，一副表情凝重的样子。
前台的小姑娘噌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看到面前的男人，耳根子唰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啊……这……张董早！”
“不是按了九层？”他回头看了眼电梯间的楼层，怎么才四层？
平时如果是自己突然低调来的公司也就算了，这次他特地选了从正门进来，声势浩大，按理来说各层的工作人员知道他在电梯里，就绝不会再让人中路把他的电梯按下才对。
张沛文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不用紧张，我只是走错楼层了。”
大概是听完耳机另一头的话，她刚刚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年轻，却压迫感十足，脸色虽然带着些许的倦容，但嘴角依旧微微上扬，看起来好像精神状态不错的样子。
电梯门关上之后，没多久再次打开，张沛文习惯性就直接迈开步子出了电梯。径直往右拐去，一直到了前台他才看到后面大理石背景墙上的公司logo：华菱物业。
他说罢就随即转身，还没走到电梯，就一个黑影闪到他的面前，前台的小姑娘立即上前给他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张董您好……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您的吗？”
张沛文只是偏过头去，笑着说了声“谢谢”，电梯门很快就再次关上，张沛文乘着电梯继续上行。
“叮——”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楼层显示的是五层。
张沛文下意识退了一步，再次确认自己刚刚按过的楼层，是九层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