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被姜扶鸢的一番谬论气得满脸通红,但姜扶鸢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朝着她的软肋攻击。
“对了夫人,你儿子得花柳病的事儿你知道吗?”
姜扶鸢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纷纷讨论着事情的真假。
丞相夫人本以为事情做得机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从这个小丫头嘴里说出来,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的脸彻底气成了猪肝色,更是不顾身份的大声咆哮起来。
“你说什么呢!你有证据吗!”
姜扶鸢微微一笑,“既然敢说,自然是有的,只是有些佩服您,家里的事情已经一团糟糕了,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儿,当真是心性豁达,是我等常人不能比的啊。”
丞相夫人的脸黑透了,旁边李小姐也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丞相夫人怕女儿担心,硬是挤出个笑容来告诉她自己没事儿。
正在这时,府里有小厮匆匆忙忙跑来,丞相夫人只觉胸口突突直跳,感觉没有好事儿。
果然,小厮来报,说是大公子从丞相府后门偷偷溜出去了。
丞相夫人这会儿连脸上的平和都维持不了了,她带着女儿赶紧跟郡主辞别,说是家中有事儿就先离开了。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谢云笺轻轻拽了拽姜扶鸢的手臂问道:“姐姐,这真的没有问题吗?”
姜扶鸢拍拍她的手,轻声安抚道:“放心。”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丞相夫人气极,把几乎府里能动用的人全都派出去找人,一整天的时间也没一点线索。
整个丞相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丞相更是坐不住了要出去找四皇子,调配巡营房的人,刚推开门,一支利箭飞来擦身而过,钉在旁边的柱子上。
箭上还有张纸条,丞相将纸条拿起,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
无需多言,先找到人再说。
丞相带着夫人和府里的人亲自去了桐花巷,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
李庭舟浑身赤裸,面上还挂着痛苦的笑容,而房间里弥漫着的腥臭和血气,还有浓烈的石楠花气息。
丞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赶忙让仆人为李庭舟盖上件衣服,全了他最后的体面。
“快把少爷他回去!”
丞相哽咽着,揽着夫人颤颤巍巍地往下走,二人泪流不止,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到底是谁害了我儿!”
……
姜扶鸢带着谢云笺到丞相府的时候,谢秉文已经在了,他见到谢云笺的第一时间,就是冲过去给了她一巴掌。
“胡闹!你把大少爷约出去干了什么!”
谢云笺一脸错愕,没想到哥哥会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对自己动手。
姜扶鸢冷着脸把谢云笺护在身后,“谢大人,云笺今儿一天都跟我在一起,你在口出什么狂言啊?”
谢秉文看她眼神坚定,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还躲在姜扶鸢身后掉泪的谢云笺,不禁开始内疚起来。
“妹妹,哥哥刚才就是太心急,哥哥不是故意的。”
谢云笺想要上前安慰谢秉文,被姜扶鸢拦住。
“你们兄妹之间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丞相把我们请来应当是有要事。”
谢云笺点头,乖巧地站在姜扶鸢身后,谢秉文看在眼里,感觉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他才是妹妹唯一的依靠,而短短数日,妹妹便能如此信任姜扶鸢,甚至对她比对自己更亲近。
他不自觉地懊恼起来,妹妹向来胆小内向,李庭舟欺辱了她,她更是从未对自己说过一句,又怎么有胆子去害他呢。
也怪他刚刚太过慌乱失了分寸,竟然怀疑到自己妹妹头上。
“此事与世子妃无关,只是牵扯到了谢小姐,故才将人请来问个明白,以免冤枉了好人。”
丞相念着姜扶鸢的身份,说话客客气气的。
但丞相夫人可并非如此,失了最爱的儿子,又加之今日和姜扶鸢闹了矛盾,她恨不得将矛头直指她。
“定是你害了我儿!我儿有花柳病的事情旁人皆不知,为何你会知!还有这个小贱人,定是你教唆她来此勾引我儿!是你!”
丞相夫人如同疯了一般挥舞着手臂上前就要抓姜扶鸢,若不是有侍卫拦着,她怕是直接就冲上来了。
丞相也从夫人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姜扶鸢竟然知道李庭舟有花柳病?
这事儿瞒得死死的,她知道妇道人家怎会知晓!
“李丞相应该知道,那医馆是我开的吧,袁大夫每日看了什么病,开了什么药方,可都是记录在册的。”
姜扶鸢说完,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医馆的事情,我知道的四皇子也都知道。”
言下之意,无外乎告诉丞相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