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眸色深深,“我要听他亲口向我解释。”
……
时明住院的地方就在后一栋楼。
时聿南过去用不了三分钟。
他那么快出现,倒把时辰海吓了一跳。
结巴着打招呼,“哥……你……你来了。”
时聿南顺着看过去,时明躺在床上,一袭白布从头盖到脚。
白珠靠在床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时不时还冒出一句,“你就这么扔下我们走了,我们母子两人受欺负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她这哭哭嚷嚷的样子,哪里有时暮集团董事长夫人的样子。
本就是自私自利到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根本没法和别人大家闺秀的富太太比。
“后事都准备好了吗?”时聿南问。
时辰海抹了抹泪,“在爸爸第二次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就都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会那么突然……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时聿南见不得他们母子两人装模作样的哭哭啼啼。
眼神转过去,看到旁边还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主动朝他伸手,“时少爷你好,我姓罗,是负责时老爷遗嘱的律师。”
时聿南眉心挑了挑,抱着胳膊,没和他握手,“动作倒是挺快,老头才刚咽气,你就迫不及待来宣布遗嘱了?”
罗律师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听得出时聿南的阴阳怪气,依旧面不改色,“没办法,这是时家的头等大事,时暮集团不能群龙无首,既然我受聘于时家,做了这个特聘律师,就得担起责任,时少爷、二少、夫人,大家都在,那我就宣读遗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