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驾雾行云龙驹马,有日行万里之能。
从龙门县去往长安,虽路途遥远,但以龙驹马的脚力,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故而,不到半日光景,薛丁山与其母、小妹三人就到了长安。
薛丁山是
“娘,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薛金莲生的貌美,明媚动人,加之到了及笄之龄,身姿曼妙,自然是吸引不少过往之人朝她瞥来目光。
薛金莲有些不适,黛眉一蹙,贴到母亲柳金花身旁,细声问道。
“你父是御赐王兄,为娘又是一品夫人,既来了长安,自然要去皇宫。”
柳金花说道。
话落,就领着这薛丁山与薛金莲二人,往皇宫去了。
……
到了皇宫,柳金花一亮明身份,无人敢拦,自是畅通。
有大臣得知一字并肩王的妻眷到了长安,也不敢怠慢,亲自去迎接。
又吩咐内卫,前去东宫,禀告殿下。
……
说这殿下把神课先生等人送出门后,便派人拟好了榜文,命其四处张贴。
刚回殿里,准备小憩一会儿,不料又有侍卫进殿来报:
“禀殿下,一字并肩王的妻眷来长安了!”
闻言,殿下一愣,眸光有些困惑:
“嗯?薛元帅的妻女不在降州好生待着,怎跑长安来了?”
转念一想,那薛元帅与其父皇眼下被困锁阳城一事,他才获悉不到半日。
那薛元帅的妻眷没道理,比他还早得知此事。
但值此时机,其妻眷赶来了长安,多半不是巧合。
思虑间,殿下便开口吩咐道:
“将人带来此处!”
“是,殿下。”
那侍卫立马答道。
话落,就退了出去。
不消半柱香功夫,那薛丁山三人,就在一内侍的带领下,一路穿过碧瓦朱甍,到了这东宫之中。
“拜见殿下!”
一到堂前,柳金花就率先朝殿下问安。
不多时,薛丁山与薛金莲二人也跟着行了一礼。
“薛夫人,无需与我客气。”
“请坐!”
殿下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
说话间,他也朝薛丁山与薛金莲二人望去。
那薛金莲虽说有闭月羞花之貌,但殿下自幼长在宫中,什么如花美眷,佳人芳婢没有见过,为此也只是扫了一眼。
倒是那一旁面如冠玉,英姿勃发的少年,让殿下心中一惑。
他不禁开口对柳金花问道:
“柳夫人,尝听闻你与薛元帅只有一女,不知此子是何人?”
“不瞒殿下,他是我儿丁山。”
柳金花答道。
此言一出,那殿下就面色微变,吃了一惊:
“什么?!”
“他是一字并肩王之子?”
“此前怎从未听说过,那薛元帅还有一子嗣?”
“殿下,贫道幼年遭难,幸蒙仙师搭救,才捡回命来。此后一直在深山学道,不曾归家,自然是认不得。”
不待柳金花回话,这薛丁山就不卑不亢,与殿下回道。
“原来是这般……”
殿下恍然了声,大致也弄明白了。
他脸色一顿,询问道:
“只是不知柳夫人,与薛世子等人为何眼下到了长安?”
“这……”
言罢,柳金花望了眼薛丁山,眼神之中略带征求之意。
那薛元帅与唐皇被苏宝同大军围困锁阳城,此事柳金花不确定殿下是不是知道?
若是贸然开口,这是扰乱民心,动摇国本的大事。
她一个妇道人家,到此刻还是有些迟疑住了。
一旁薛丁山似明白了柳金花为何踌躇,但其父与陛下被困锁阳城,乃是定局。
越晚赶去锁阳城救驾,越是危险。
薛丁山不愿去想那些弯弯绕绕,直言道:
“殿下,有所不知,此番贫道来长安,是受了师尊点化,他言我父与陛下被困锁阳城,才令我下山,去西凉保父救驾。”
殿下听到此话,眼睛一瞪,不可思议望向薛丁山几人。
半响,他才镇下心来,道:
“薛世子,你那师尊想来是位得道高人……”
“半日前,神课先生来这东宫,说是得那洞箫广济天师此前心血来潮,得知父皇与薛元帅等人被困锁阳城,让本宫抽调兵马,点帅遣将,派一二路大军前去锁阳城救驾。”
薛丁山与柳金花、薛金莲二人,对视了一眼,脸上亦满是惊容。
没想到,这太子殿下已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