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脚掉脑袋,应付不过来,只能装傻称病,如今也一月有余。
“长姐,你不想同我讲讲话?”
汤药温吞可以入口,孟楚鸿伸手撩开床帘,端药碗站起身凑了过去。
这汤药虽凉,碗壁尚有余温。
“让阿楚来喂你,如何?”他的语气四平八稳,端着碗的右手颤抖不已,振得碗中汤勺叮当作响。
颤得太厉害,飞鸾不忍,上手去接却并不觉得此碗滚烫。双手交握之时,摸到孟楚鸿小指处有一圈瘢痕,似是断指重接后留下的。
“你、你这是……”她来不及遮掩眸中讶异,正欲抽回手,腕子却被对方一把攥住了。
方才温和亲近的眸中凝入寒窟,似有长蛇盘握于他褐瞳中,在此一瞬暴起,咬住了猎物脆弱的喉管。
“你非我长姐,长姐知我断指不可受热,从没叫我端过一次药碗。”
他压低声线,不欲竟然门外侍从,字句咬得狠厉,便是明晃晃的威胁。
“冒名顶替我大周长公主,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