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深知这短短几天累积的威力必定使唤不了一个法力强大的神族,只有认栽的份儿。
她和大多数人想的不太一样。
如果有高高在上的神族莅临你的村子,你会想要引起上位者的注意吗?
大多数人可能会有这个念头,虽然是福是祸尚不可知,毕竟是莫大的机遇,就好像不久前,彻达随意许下愿望那样,她很可以从这位大主神的慷慨中谋得一点好处。
但是她不想把和蒙德兹的家牵扯进来,他们现在生活的很幸福,而幸福,是最脆弱最难维护的了。多少人的命运就在神族的一念之间,她很不想拿自己珍视的东西做那个赌注。
彻达正望着蒙德兹和福斯推搡的场面,蒙德兹这时也看到了他们,目光在彻达身上只短暂停留一秒,接着招呼:“阿依!快来,帮我给他赶出去!”
高法依格心乱如麻,不过蒙德兹那么说了,这时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三两步冲到蒙德兹面前,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不死心的福斯。
老头儿,她来给他撑腰了!
高法依格现在虽然还不能说话,不过她身高足够,俯视着福斯,给人以莫大的压力。福斯尚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脸上也挂不住,掸掸身上的工作服,一改之前的礼貌,用傲然的面目武装自己。
“蒙德兹先生,我现在只是在执行我的工作,请你配合!”
“谁给你的权力,那个狗屁法官?又是谁给他的权力?我可不认!”
蒙德兹像一只护崽的老鹰一样,在轮椅上张开手,反过来又把高法依格护在身后,表情冷冷的,罕见的狂傲。
“放肆!吉索老爷天命神授,是奥丁在萨尔乌斯的发言人!你是不认奥丁?”
说来福斯也是可怜,个子小小一个,肩负着莫大的责任感,搬出来的名头也大的吓人。
另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只是重复他刚才的话:“奥丁的发言人?”
福斯恍恍惚惚转头,看到话音的源头,来自一个气质沉静的年轻人,他太高了,挡住了他头顶的阳光,福斯一时看不清他的长相。
彻达皱着眉头,用一种求根问底的温和语气问:“那海姆达尔算是什么?”
“……”
福斯哑口无言,他更想象不到,面前这个年轻人会这样问的理由。
“海姆达尔大人……当然是受人爱戴的,地位崇高的……休想陷害我!”福斯蹦出好几个形容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放弃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的话里的纰漏。
说起来,他干嘛要跟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解释呢?
“你又是谁?我怎么没在村子里见过你?”福斯反客为主,问道。
蒙德兹,已经是他记录里的最后一家了啊!这个年轻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吾乃彻达。”彻达有问必答,郑重宣告自己的身份。
福斯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当然也不能指望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敬畏之心——反而对于彻达宣布自己名字时那种说不上来的一种高姿态,而感到心里膈应。
……好端端的,吾乃什么?拽什么?
福斯毫不客气,不加掩饰地上上下下打量他。
高法依格在旁边目睹一切,尴尬地想死,暗地里推了推蒙德兹。父女心意相通,蒙德兹很快就反应过来。
“彻达·蒙德兹!”谎话到了嘴边,蒙德兹打破一时的寂静,高呼。
“是我的远房侄子,怎样?”
……
福斯悻悻离去,感觉这一家子都不太正常。
余下三人站在门廊,彻达只有短暂的惊讶,也没有问什么。而当事人不予表示,尴尬的氛围在剩下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
高法依格突然一屁股坐倒,好像不堪背上柴火的重负,冲蒙德兹呲牙咧嘴,指着嘴巴,又揉揉肚子,努力无声表达自己的意思。
——饿了,有没有早饭吃?
“有,有。”蒙德兹一愣,刚才正盯着彻达看,回过神来,不敢再看,转动轮椅进门,“快进来歇歇!喝口水,还有早饭,一会就好!”
这还是蒙德兹第一次接待高法依格带回家的男……朋友。
尤其这个人他不认识,而且两人这样子,大清早回来……是在外面过了一夜?
容不得他不想入非非啊。
彻达·蒙德兹!他更想到自己刚才那个天才的灵光一现,眼里迸出的光比灶台上的火还要亮!
高法依格也进了厨房帮忙,蒙德兹看着她默默的,把他提前找出来的三副银餐具收回两副,换成陶土的。
这又是在干嘛?
他最近是越来越猜不透小女儿的心思了,难道这就是……青春期?
早饭是丰盛的煎蛋和熏肉,配白面包和黑面包,蒙德兹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来到客厅的餐桌上,正看到彻达拎着马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