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拉卸下的那捆木柴,从屋外挪进屋内,堆在角落,和其他储藏的柴火一起。
蒙德兹笑得合不拢嘴:“来就来了,还带东西来,太客气啦!”
彻达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只有低头而已,看着有几分乖巧。
“……”高法依格从厨房出来,见到这一幕,唯有怒火中烧。
搞什么!她可是辛辛苦苦驮了一路,结果最后竟然是他揽功?
虽然心里恨得要死,不妨碍她请他坐上主座,单独为他摆好闪闪发亮的银盘银刀叉,杯子里给他倒了稀罕的葡萄酒,她和蒙德兹却只有清水喝——便是这样谄媚,她几乎有点迷信传说里的故事,就怕哪里做的不妥得罪了他。
屋外阴了下来,高法依格咽下心中闷气,拿出十二分殷勤,将餐桌上非特殊节日不用的烛台点起来,三个人的身影模模糊糊地映在灰白的墙壁上,跟随摇晃的烛火而颤动。
感到一种陌生的偏爱,别看彻达姿态一如既往优雅,实则处在一种手足无措的状态之下。
仿佛是为了说明自己刚才将柴火移进屋里有着必要的的道理,彻达的声音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默:“外面要下雨了。”
烛火快速一闪,惨白的闪电随即破窗而入!
好似这个家里迎来的第一道神谕——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场暴雨从云层破开的豁口之间倾盆而出。